“你起来回话。”

皇上对着彦华抬了抬手，彦华便起身立在一旁，这个时候晏王也觉得莫明奇妙，彦华向来都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皇上这个时候叫他过来有什么用，况且他与此事也没有什么干系。

“辅国公！你可知罪！”

辅国公听见皇上高声质问，心里一颤，连忙跪在地上高呼道：“臣不知犯了何罪，竟让皇上这般生气，还请皇上明示。”

“哼，你不知道犯了何罪？好，那朕就一条一条说给你听。”

“咸正元年，朕刚登基你便私下连络一众大臣进言立太子的事情，言语之中无一不推荐三皇子亓旸，如此撼动国本是不是你？”

皇上说着将面前的一摞纸掀走一页。

“咸正二年，你以赈灾之名，前后一共贪污赈灾银饷五百万两，导致被洪水冲毁的村桩没有得到改善，致使良民暴动。”

“咸正三年，你四处散播倒太子的言论，不仅如此，竟还私下戕害不肯与你同流合污的李大人，丁大人，事后还做出他们被劫匪抢劫的假象，是你不是？”

“咸正四年……”

“咸正五年……”

“咸正九年，也就是今年，你借着鲜羌进京私下里与鲜羌大王子素和耶奇秘谈想要借助鲜羌之力辅佐晏王殿下，以求娶素和公主为承诺，又因朕屡屡重用静阳候而心生不快，蓄意构陷朝廷重臣，是不是你？”

皇上所说的桩桩件件都是辅国公做下的事情，甚至有些事情是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的，怎么能想到皇上却能说的这般详细。

“皇上，皇上这都是莫须有的罪名，是有人故意陷害臣，臣对大齐，对皇上都是忠心的。”

“忠心？你倒太子拥晏王，难道是对朕的忠心么？朕看你对晏王倒是忠心的很。”

晏王在一旁听着皇上细数着辅国公多年来的罪行早已经是如坐针毡，听见皇上提及自己时立刻跪在地上：“父皇这些事情儿臣并不知情。”

皇上瞟了晏王一眼却未搭理他，转而继续对辅国公说道：“桩桩件件均有人证和物证，你若不肯认罪，朕自然会叫你心服口服。”

“来人，将人都带上来。”

辅国公不甘心的向那所谓的人证看了一眼，但只这一眼便已经心灰意冷，“你……你怎么还活着？”

来人正是咸正三年被辅国公杀害的丁大人，丁大人如今是“已死”之人乍然出现在这里，就连静阳候见了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并不是因为见到死生复生的人被吓到，而是这人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可怖，丁大人如今除了一张脸能辨认出来他是谁之外，已经不能辨别出是人的样子。

手从小臂处被生生的截断，腿也是从膝盖以下被截断，俨然是副人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