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皇上有这样的疑问立刻转换成平日里温儒的样子说道:“儿臣与三弟也算是一同长大,也算了解他的脾性,三弟的性子是有些嚣张但却并非作恶之人,更何况儿臣身为兄长自然不愿引起兄弟不睦。”
太子心里清楚皇上必然不会趁着这个机会真正的将辅国公与晏王连根拔起,所以,若此时他进言太过反而让皇上生了对自己不满的心思,况且晏王之所以能这般行事,都是因为有辅国公府在背后撑腰,只要皇上打压了辅公国府的势力,那晏王便如同折翼的鹰,就算是飞,也未然不会太远。
“太子能有这样的仁义之心朕甚感心慰,为君者应该当如此,你没有让朕失望。”
太子闻言颔首道:“昔日是儿臣自己认识浅薄,辜负了父皇的谆谆教导,如今儿臣也算是成长了再也不会让父皇失望,必定好好辅佐父皇。”
皇上听了之后心里有些安慰,好在太子能够及时的幡然醒悟,纵然是晏王这里行差踏错了也不至于让皇上觉得没有可托付的人。
次日的朝堂之上,皇上便将晏王一事所涉官员凡三品一下的全部革职发配,三品以上的收监查办,晏王所犯之事与辅国公脱不了干系,故而将辅国公手中大部分的兵权都移交到静阳候同骁骑将军手中,而晏王殿下被禁足在晏王府半年无诏不得外出。
辅国公手里握着兵权又负责京中的守卫之责,故而皇上也不敢将他逼的太急,此事面上看起来是晏王的错处,但归根究底皇上也算是利用晏王成功的分解了辅国公的势力,与皇上而言不费吹灰之力便达成了心中所愿是件好事。
而太子之前便猜到皇上会如此,向皇上进言时也曾旁敲侧击的指摘晏王的所做所为都是辅国公家教唆,皇上听了之后只能更对辅国公有所忌惮。
经此一事后,晏王自然晓得是太子在暗中做了手脚,两人之间的战争也算是正式的拉到明面上。
晏王失了势,朝中有很多事情皇上便都交给太子殿下去处理,太子与悯王交好,便连带着悯王在皇上面前也得脸。
入夜太子府中。
“殿下,九千岁求见。”
太子身边的近侍进来通传时,太子正在书房的偏厅里独处着。
“将人请到正厅去,孤稍后就到。”
待人退出去后,太子殿下才缓缓起身,将方才碰乱的东西都一一的归置好,这里向来都是由子犹负责收拾的,自子犹出事之后太子便不允旁人来夹手这里的事情,每日在府中总有大半日要留在这里。
来到正厅时,九千岁正坐在那里喝茶,看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急事。
“见过太子殿下。”亓珏见到太子进来,张口请安,人却一动未动。
太子也不知是不想同他计较还是装作不在意,似是没看到一般径自坐了下来,也端起方才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
“这么晚九千岁亲自登门可有什么事?”
“太子殿下莫不是想要抵赖吧?”
太子听到九千岁的话,轻笑起来:“孤就是同旁人耍赖也不敢在你这里耍赖,孤可怕你在父皇那里告我了状,我便成了今日的齐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