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华仅用了三日便为晏王铺好了路,这样的速度不免让辅国公夫人给了他几分好脸色,毕竟他如今是府里唯一一个能在九千岁面前说上话的人。
晏王最后选在一个酒楼里见了九千岁,一来是可以遮人耳目,二来也可以放心谈话,毕竟是这酒楼是他的私产。
亓珏如约来到酒楼的时候,早有人在店前候着自己,只待他的马车一停便上前将人迎了进去。
“晏王来的好早。”
亓珏并未迟到,如约而至时却看到晏王早已经坐在那里,一盏茶已经饮尽,想来已是等候多时。
晏王闻言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杯子,也未再过多隐瞒,只是笑了笑对着九千岁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待亓珏落坐后环视四周之后,晏王已经在他面前倒好了茶,将茶杯往他面前轻轻推了一推,亓珏便主动拿茶杯端了起来,放在唇边轻呷一口。
“晏王殿下这里的茶倒是极好的,入口微甘,唇齿留香,想来是雨后的新茶。”
“九千岁何必同本王说笑,咱们都是旧识,凭本王这里有什么好东西哪里能盖过千岁府里的。”
亓珏扯了扯嘴角倒是没有同他反驳回去,如此一来倒像是默认了。
晏王看着他一副再正常不过的样子,在心里不禁有些诧异,想他堂堂一个皇子弄新茶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也算是费了一番功夫,但与他而言却好似不过再寻常不过的事情,难免叫人心里失了平衡。
晏王的心绪定了定后,便开口说明今天相约的来意,眼下这般情况自然没有什么可遮掩的,就算亓珏再不愿,身在朝中也免不了要参与这些,他今日自是肯来,便是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今日叫九千岁过来是希望咱们之间可以比之从前更亲近一些。”
亓珏闻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反问道:“不知道晏王这是何意?”
“如今太子和静阳候绞在一起,意图再明显不过,皇上向来不喜欢朝臣同皇子们勾结,如今这样的事情近在眼前,九千岁身为父皇身边的重臣,岂能坐视不理?”
“呵呵,晏王殿下同本王说这话可是说笑了,皇上重用本王也不过许本王管涉一些闲杂之事,本王又哪里有这么大的权力干涉这些。”
晏王本也没打算真的让亓珏去真的管这些事情,更何况他心里清明,亓珏什么样的人自然不会在这些事情浪费自己的精力,所以眼下也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
“既然九千岁不肯在这些事情过多干涉,那本王就再说一件事情,太子与文候家成了亲家,文候一向不喜欢九千岁,若是将来太子登了皇位想来九千岁怕是不会被重用,而悯王一向也对九千岁十分疏离,但本王不同,本王欣赏九千岁的行事作风,若你能为我效力,将来本王给你的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晏王说的话倒是不假,句句都敲在人心上,这样的道理不肖他多说亓珏自己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
之所以晏王要在这个时候说,无非就是给亓珏一个压力罢了,毕竟太子的势力过大继承皇位的可能也就越大,皇上如今肯立太子便是也动了这样的心思,除非发生先太子那样的事情,不然总归是无望的。
亓珏不以为然,似乎不管将来谁坐了皇帝都同他没有多大干系一般。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