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话正好切在皇上心中最忌讳的地方,正如太子方才所言那般,无论如何皇上的皇子也罢,臣子也罢都只能是同皇上一条心的,若不一心那便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现下种种迹象表明,辅国公同晏王殿下正在蒙生二心,而皇上自然不会认为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自己儿子的错,必定是有人在其中言语魅惑才会致此。
皇上听了太子的话反问道:“若是你的话,你待如何?”
“儿臣以为,晏王这些日子也该反思已过了,而辅国公一干人等现在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若是父皇一直没有退让,反而会让他们心里悬着,倒时候免不了要互相试探,可可眼下即便是有静阳候府和骁骑将军分割辅国公的势力,只怕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所以儿臣以为,父皇不若让将其稳住,待到他们放松时,防备心里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强,当然这只是儿臣的愚见。”
皇上端详着太子半晌,说不出太子是哪里变了,但皇上就觉得如今的太子同从前大不同了。
如今不仅思虑周全,而且还会揣度人心,皇上不免对太子更加重视起来。
几日后,御书房中。
“皇上,臣以为褚伊将军即已成亲,便不适合再留在军中担任要职。”
“那辅国公以为谁更合适接替褚伊将军的位置?”
辅国公闻言心里一顿,心里猜想皇上必然是在试探自己,脸上便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回皇上,臣并没有合适的人选。”
“辅国公即没有合适的人选,眼下朕也并没有让褚伊相夫教子的打算,此事便先就此做罢吧。”
辅国公见皇上这般唯护静阳候不免心中有些怨怼,但眼下在皇上面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得吃了瘪。
“朕听闻下个月鲜羌是该入京了吧?”
辅国公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提及此事,每三年鲜羌便会来京一次,已经是两国之间不成文的规定,况且早有文书递到皇上面前,现下来使自然已经在路上了,若是脚程够快的话,想来不足一月便会抵京。
“回皇上,不出意外下月初始便会抵京。”
“恩,鲜羌三年一来,咱们不能失了礼数,他们抵达京中时想来京中也该是热起来的时候了。”
“皇上的意思可是要去骊山行宫避暑?”
“此事便交给晏王去办吧,朕记得去年也是他办的,还不错。”
辅国公闻言略微有些诧异,显然没有料到皇上就这样会将晏王殿下放出来,忙不迭的向皇上谢了恩。
辅国公离开后,皇上身边的大监李如意走了进来,看到皇上便说道:“皇上方才赏了辅国公大人什么好东西?辅国公出去的时候嘴角都藏不住的笑意。”
皇上转身看着李如意的时候,李如意心里咯噔一声,便知道自己多了嘴,皇上显然是不高兴的。
李如意立刻跪在地上,说道:“皇上奴才多了嘴,还请皇上息怒。”
皇上瞥了他一眼,并未叫他起身而是问道:“方才辅国公出去的时候很是得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