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被徐母说的有些心动,想来多请几个大夫瞧瞧总归也不是坏事,既然打定了主意便命人去请大夫过来。
前前后后总共不下七八位大夫,看完之后都是同济善堂的大夫诊断的如出一辙,事以至此徐父和徐母再怎么样也不得不相信事实。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不是说锦之这两天都去了你房里了么?你说你是不是对他用了什么才会如此。”
徐母一边叫骂着一边扑上去打人,顾夕躲避不开被她抓着正着。
“好了,别闹了!快将他们分开。”
徐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而徐母却除了撒泼没有别的本事,当真让人觉得厌烦。
“你看啊,好好的儿子怎么刚成亲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徐母越说就越难过,扑在徐锦之身上哭喊起来。
“婆母难道方才没有听到大夫说的话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徐锦之常年的浸淫在青楼中又与我何干。”
徐母听到这样的话自然不愿意,即便是自己的儿子再不好,她也不允许旁人来指手划脚,更何况顾夕还是个新妇,婚前如何不必说,如今刚刚成了亲自己的丈夫就这副模样,她冷眼瞧着便也觉得顾夕是个不安分的人,将来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污了徐氏的门楣。
“顾夕!自从你嫁过来你有盼过你丈夫一点好么?不仅不阻止他出去花天酒地,反而纵容他宿在通房那处,若是将来锦之不好,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还当你是太师府的二小姐?”
“如今锦之还没有醒,你们俩个在这吵什么?还嫌家里不够乱是么?顾夕不是做舅父的说你,你舅母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未必没有道理,你的荣辱兴衰自然都系在锦之身上,你自己且好好想一想。”
徐父平日纵着顾夕也就罢了,可今日她的丈夫还昏迷未醒,可她却半分紧张也无,好似全然与她不曾有关系。
顾夕这种表现让徐父有些心寒,不免对她生出几分不满意来。
徐父转过头来对喋喋不休的徐母说道:“这些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祸事!早前就同你说过少弄些婢女到他房中,你不听,非要纵着他,如今可到好了,正经本事都没学会,反倒将自己也搭了进去。”
徐母一听嚎啕起来,边甩着手里的帕子边拍着腿哭喊道:“老爷如今这是在怪罪我么?我不过就是个妇人,哪里懂那么多大道理,再说昔日之事老爷不是也没有阻止么?如今锦之成了这个模样老爷便怪起我来。”
“锦之啊,你快醒醒吧,为娘的心里苦啊。”
徐母装腔作调的本事一流,自己在那里哭的声泪俱下,徐父看了之后只觉得十分头疼,即便是眼下想说什么重话也无法开口。
恰巧此时徐锦之醒了过来了,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母亲扑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哭喊着,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对于突然昏厥过去的徐锦之来说并没有多难受,本就喝了许多久,在半醉半梦中昏过去过与他而言就如同睡了一觉没什么区别,所以眼下自然也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儿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徐母见他醒过来立刻止住了哭喊,起身扶起徐锦之,又将软枕立在他的身后,忙活了一通之后才肯坐下来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