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这一笑倒不如不笑，凶狠着一张脸本来不笑时除了让人觉得心生疏离之外倒也还好，如今这一笑，掌柜的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这人盯上了一样，反倒生出一股子寒意来。

咳了两声，将视线从江同身上移到顾瑶身上说道：“东家，这里并非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进去吧？”

顾瑶冲着掌柜的摆了摆手看向了江同，掌柜随即便反应过来，这是两人有话要说，便都招呼着店里的人都回去，自己也退到了一旁。

“我同你说的事情，你可都记住了？”

“顾主子交待的事情，江同都记下了。”

“罢了，你就还是以顾小姐称呼吧，你跟惯了王爷跟在我身旁想必也难适应。”

见顾瑶这么说，那张令人生怕的脸上竟难得的有丝恐惧感，连忙躬身抱拳道：“属下不敢！”

想来这恐惧也并非是从自己这来的，顾及是自己不知道旧主交待了什么，才会让他如此，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我这么说也没有旁的意思，你也不要误会，只是眼上这是我头等的大事，你若一旦有了消息便去府里给我通个消息。”

“属下明白。”

顾瑶见此，心里稍安一些，掌柜见两人说完话，这才过来同顾瑶又说了几句，将顾瑶送上马车后才将江同带进了店里。

刚一回到海棠院就见管家在那里等候许久，小桌上放着的茶已经凉了，却一口也未动过。

“管家可是有什么急事？”

顾瑶唯恐是有关顾染的，身上沾着凉气的披风也没空去摘，径直走到管家面前询问。

“回大小姐的话，倒不是府里的事，不，是府里的事，只不过各个院子里都相安无事，只是我发现了些事情不知道要怎样同大小姐开口。”

经过这一年多经营，这府里有个什么大小事宜总是要先回了顾瑶的，然后再视情况是否回了老爷。如今发现这样的事情，管家一来是吃不准这其中的关窍，二来是这样的事情想必也非巧合，必是人为，如今倒不敢不说实话。

顾瑶见与院子里的人都不相干，那便是中馈那点事便安下心来。

“管家什么事直言便是，在我这里不必如此的，管家掌管府中诸事多年，若是连您都没了主心骨，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大小姐抬举了，早前咱们府上的熏香都是从徐氏的亲戚那里进的，也因为这些采买都是徐氏亲自掌控，所以咱们也不清楚倒底是个什么情况。”

顾瑶点点头，这些都是她知道的，而且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不明白管家何故又提起此事。

管家见她没说什么，便又继续说道：“可是毕竟是经年的东西，有些东西怕是早已经不能用了，所以前些日子我便命人都挑拣着，若有什么发霉的东西也好备出来晾晒。”

管家心绪不宁，想来这些事情终究还是同哪个院子里的人有关，顾瑶见他如此只得安抚着顺引他的话。

“管家可有发现什么不妥？”

管家闻言，吸了吸气，说道小姐聪慧，那批香里查出了问题。”

“你是说昔年徐氏采买的香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