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见徐氏已近崩溃的状态,脸上浮现一丝报复后的狞笑,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对着她说了几句。
“我在庄子上受苦多年又如何?我的阿染如何也不会如此待我,你跋扈多年又如何,最后落到这么个下场,你说如果你死了顾夕会不会心疼?老爷会不会难过?”
徐氏不寒而栗,有种憋闷的窒息感,想要将曹氏推开却如何也挣脱不了。
“哦对了,若是顾瑶知道她母亲也是为你所害,你猜她会不会连顾夕也不肯放过?”
听到曹氏的话徐氏的双眼蓦然睁大,夫人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曹氏为何会知情?
“很奇怪么?这世上的所有事,只要做下了便会留下痕迹,你若还担心顾夕的事情,倒不如提前下去等着她。”
说着曹氏从衣袖里掏出个瓷瓶,捂着鼻子将刺瓶打开,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出来。
“你要做什么?来人,快来人!你这毒妇要对我做什么?”
曹氏将瓷瓶里的液体全部浇在徐氏的伤口上,一滴也不剩。
“啊——”徐氏的伤口本就不愈合,如今被撒上东西自然疼痛不已,钻心似的疼让徐氏忍不住吸着气。
徐氏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问着曹氏“你给我用了什么?”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是断肠草,不过是些金汁罢了,你就在这好好受着吧。”
曹氏将那瓶子包裹起来又收在衣袖中,理了理衣裳从屋子里走出来,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今日在庄子上,我从未见过徐氏!”
“姨娘自然没有见过徐氏,奴婢们都晓得轻重。”
曹氏满意的点点头,上了马车,赶回太师府,中途时又将那瓷瓶取出随手从马车上扔了下去。
几日后从庄子上传来了消息说是徐氏因伤口溃烂发炎死了,顾太师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清宁院里看着顾染的课业。
曹氏听后将顾染拉到自己身边,柔声对顾太师说道:“老爷可要去看看?”
徐氏是死有余辜,曹氏是受害者,如今在曹氏面前,即便是顾太师真的有心去看也只能作罢。
摆了摆手对着顾谦说道:“徐氏一生作恶,但如今人已经死了,从前的事便盖棺不论了,找人在顾氏的墓地中寻个角落葬了吧,不必大办,置办口棺材便可。”
顾谦躬身领了老爷的意思安排下去,顾谦离开后曹氏叹息一声,顾太师以为曹氏在意自己终还是给了徐氏死后的颜面而心生不满。
“徐氏也是个可怜的人,为人母亲没有不为子女筹谋的,只是徐氏用错了方法也不相信老爷,才走上了歧途。”
顾太师听她如此说,心中也略有感慨,曹氏知道老爷的心思已经不在此处,便也没有强留人。
京中的秋季并不明显,从七月开始进入暑热,直到十月时天气便会骤然变冷,前几日里还是艳阳高照,如今在外面说话时都能哈出气来。
七儿一路搓着手从外面回来,在火盆前暖着手,“还是小姐聪明,早早的便叫咱们预备下这火盆,不然这天突然就冷下来,叫人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