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在用北海六百年鲸鲨油脂制造的油灯下,点了点头,满目向往。
楚母神情恍惚起来,幼年之时,她就知道了凤桐落有几位青狐真灵族的强大存在。当然姜家父辈们经常谈及这些青狐,其中就有青丘的存在,甚至有些时候还会为了谁更加的漂亮而争吵,有人说青丘,有人画眉。
随着年龄长大,这些争论并未停止过。后来嫁到楚家,也是时常听见青丘画眉头牌花魁之争。也对于这个人越发的了解了起来,说是妩媚入骨,男人见之神魂颠倒。偶尔还挺听见族内一些放浪之徒说什么愿意与之一暖,死而无憾。如是推崇,让她也有些好奇,此狐媚子,长得几番模样。
只不过这好奇也只是好奇,她记事起的在京城十几年,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青丘见过任何男子。
后来在青河镇,耳边偶尔也会有有关于青丘的流传,也是并未听说过有人与她传出过什么暧昧趣事。
如今这是怎么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来见袖里,袖里还又拒绝了?上一次倒也听说过凤桐落的人来袖里,当时袖里就拒绝了。
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如是念念不忘?
把袖里这数月来的变化想一想,自从袖里开了窍以后,好似有了很大的变化。其中最大的还是与女人之间的关系。
她乃是过来人,岂能不知道袖里的荒唐事?
那婉儿也是,幸好在院子里面没有其他的男子,否则她的脸面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声音那么放荡,就不怕给别人听了去?
“这倒是袖里的不应该。人家好歹也是名人,虽然身在勾栏之地,可也不是什么肉姬,也算是有来头之人,如此一再拒绝,确实不尊礼教。不过倒也不需要你老爷你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样的心思,早年在京城的时候,你也是放出过豪言壮语,说要见一见那画眉花魁真容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楚母先是对楚臻的做法表达了他的不对,随后便把矛头指向自家的老秀才。
这老秀才本事没多大,出去吹嘘的本事可比天还大,年少时也曾轻狂过,可没少做过荒唐事情。
所以对于楚臻有些时候荒唐的行径作为,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都是在他爹身上遗传得到的糟粕。
“夫人说哪里的话,如今那画眉花魁已然不知去向。我去凤桐落见这青丘什么的花魁,只是为了向她赔礼致歉,以及挽回一下袖里礼教之上不好的名声。袖里名声最为重要,夫人看得浅薄了,以为帆远是一个庸俗之徒。再者人家是见我儿袖里,又不是见我,我岂能有别的心思?那这传出去,叫什么话?”
楚帆远眉目一瞪,严肃道。
这话听得楚母一愣又一愣的,觉得很有道理。
自家老秀才对袖里的名声可是看得比命还要重要的人,应该不会糊涂到做出什么人伦之外出格的事情。
“也罢,你明儿找个时间去凤桐落与人道个歉。实在不行,就把人请到咱们楚府来,千万记住,是楚府!不要去婉儿府邸!还有就是,不要大肆宣扬出去,否则到时候你亲自跟婉儿还有灵儿解释!你晚间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之事我可没有跟你算账!”
楚母先是平和的提醒,随后眼神狠狠地一刮老秀才。
老秀才摸着胡须就是直点头,心里思绪已然缥缈,不知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