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的路程落尽,马夫亲自把二人送到楚府。
大院门的护卫看到一辆马车来了之后,急忙下车前去迎接。
那马夫对着护卫说道:“小哥儿,你家少爷回来了,这里我来招待,快快去找你们老爷出来。”
“少爷回来了!这才出门两个月的时间,算算也没有春闱,少爷怎么回来了?莫非路上又遇到了什么流亡的难民,没地方安置了,带回家了?”那护卫惊声道。
“真是如此,还是一位美娘子。”马夫点头。
猴脸护卫切了一声:“我家少爷不近女色,切勿辱没了他的名声,我这就叫老爷出来。”
马夫摇了摇头,心道楚袖里,不是马夫不信你,你瞧,你自家护卫都说你不近女色?
你还说你带自家的娘子过门,谁能信啊这。
楚袖里为人太过善良了,以后当官,哎,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这时里面的人匆匆跑出来。
是一位消瘦的中年人,楚臻与他有着几分相似,眉眼里透露出来的老书生气浓郁的很,手里也还有着墨水并没有干的痕迹。
楚臻一看就知道,楚父又在捣鼓书法文章,定是在浪费墨水。
中年人从大门迈出来,就是急切的喊道:“儿啊,你怎么回来了!春闱马上就到了,你这再去一趟又得一月有余,到时候京城里要拜访的人怎么走的全,这不是要失了我们楚家的礼数吗?哎。”
“你这老头子,臻儿在家你也嚷嚷,臻儿回家你也嚷嚷,臻儿走了你也嚷嚷,一天到晚嚷嚷个不停,儿啊,让为娘瞧瞧,你这远行一趟,是不是又瘦了。”大门内又出来了一个急匆匆的妇人,三十来岁的年纪,保养的极好,楚臻俊逸的面容里面,少不了她的五官模子,她人未到,声音就出来了。
“爹,娘。”楚臻对着二人行了一个大礼。
楚父朝着马车里面瞥了一眼,一百二十年的修为告诉他,里面还有一个人在,恐是自家这个‘傻’儿子不知道孰轻孰重又把流亡的人往家里带了。
美妇人拉着楚臻的手,在他的身体周围转圈圈,发现人儿精气神都很饱满,激动地把楚臻拉进怀里,眼泪啪啦啪啦的流。从自家儿子中了秀才起,她就没有见过有如此精气神的时候,每每都是一副三更未睡,五更早醒不在状态走路摇晃的样子。
“娘,你这哭啥,我人没事。”楚臻也是僵硬。
楚父顿时皱眉,呵斥一声:“哭啥!这么多人瞧着呢,也就才出门两个月有余,日后要是当了大官,恐是出远门的时间还要久些。”
“跟你这考了二十多年的老秀才没什么好说的。”楚母拿起绣帕擦了擦眼,车里的白素灵瞧着妇人的贵态心中暗暗发誓,日后一定跟自家婆婆好好地学习礼数。
“好了好了,收起那不争气的眼泪。袖里,你这次回来所谓何事啊?”楚秀才听得气促起来,润了润喉咙,庄严的说道。
楚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也是严肃起来,字正腔圆的说道:“爹娘,孩儿这次回来给你们带来了一个儿媳妇!”
“哈?”楚秀才听得一个踉跄,更是直接跌在自家台阶上,那惊恐的样子像是见了鬼,平日里面拿捏的死死的秀才读书人礼节,今日扫了满地。
楚秀才在被护卫搀扶起来的时候,努力的镇定自己的情绪才说道:“你可莫要说笑,你是我的儿子,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好了好了,回家了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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