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没搭理她,低头聚精会神的看着手机。
作为阿夜唯一好友的夏依晴试着劝阻过,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有把苦海无涯的阿夜劝得回头是岸,反而让自己差点掉进坑里。
拜阿夜所赐。
年方二十三的她,虽不经人事,但是男女间的那些事儿,那些姿势,她已经比常人要熟知的多了。s城的各大夜店也都有她光辉美丽的脚印。
如今,连阿夜把那些书籍藏在宿舍的哪里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出来。
夏依晴低头装作很认真听课的样子,耳边阿夜的声音叽叽咕咕的响起:“我实在研究你懂吗?有些感觉看是看不出来的,只有用语言才能表达出来……我这是学习!”
她张嘴,刚想说道:“你就扯吧。”一道声音比她更快一步传到她的耳朵里。
是在讲台上的老教授。
她顿时心里叫惨,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全教室的学生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老教授说道:“夏依晴同学,请你重复一遍我刚才说的内容。”
“……”她眼睛四处乱转,支支吾吾:“门前……前,有枇杷树……树……吾妻生时所植……”
“那是我讲的上一段!”老教授打断她。
她噤了声,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老教授毛发稀松的头顶,不知道怎么回答。
“啪”地一声,老教授把手里的书本摔在讲桌上,面容乌黑。
全班一阵唏嘘。
夏依晴看老教授那一副风雨欲来山欲倒的模样。暗叫:完蛋了。
这门课的老教授是系里出了名的严厉。平时扣人分数眼睛都不眨一下。
在他手里死掉的人几乎可以用十几辆卡车托运。而他最严打的就是在他课上不认真听讲,逃课的学生。
简直比小学的老师还要严。
所以如今触到老教授雷点的夏依晴被很多人投来同情的目光。
老教授推了推眼镜框,说道:“刚才从外面跑进来的是你吧?”
夏依晴欲哭无泪。
她瞥了一眼身边一脸幸灾乐祸的阿夜,硬着胆子说道:“老师!我只是打工迟到了!”
“打工?”老教授说道:“逃课就是逃课,迟到就是迟到,找什么借口?下课后写一篇三万字检查给我!明天交上!”
夏依晴的心里有什么“咔”的一声轰然倒塌。
下午的时候没有关键课程,夏依晴让阿夜帮忙签到后便溜出了学校去步行街的服装店打工。
她从小父亲去世,体弱多病的母亲好不容易将她拉扯大,家里还有一个仅小她一岁多。
但是特别不懂事爱惹是生非的弟弟,妈妈如今身体越来越不好,家里完全只能靠她一个人撑起,所以她不得不每天一兼三职的辛苦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