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其严目光深沉的看着宫湛:“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宫湛故作不解的问:“我又不是爸爸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呢?不过最近公司的状况很不错,还收购了一家公司,爸爸应该很开心才对。”
看到宫湛装模作样的样子,宫其严就气不打一出来,如果那家公司不是他投资的,他也许还会很开心。
宫其严突然就想起了那天他和宫湛的不欢而散,脸色黑青:“你早点打算对付我了是吗?”
“我为公司做事怎么就变成了和您作对呢?”
宫湛觉得老头子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会做出背地里开公司和宫氏打擂台的事情,他难道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被董事局的人知道的话,他是一定会罢黜董事长的职位。
就是宫湛也脱不了干系,毕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是他的爸爸,说他不知情,没有关系恐怕很多人都不会相信吧。
“你不要以为你是公司的总裁就能够掌控这个公司了……”宫其严几乎是恶狠狠的盯着宫湛,“我这个董事长还没有推下去了。”
宫湛看着眼前对他放狠话的男人心头涌上一股疲惫感,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是他的父亲。
“如果你还有一点理智你就应该知道我这样做是对你好,你的年纪也大了,还是提早退休吧!”
退休这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宫其严内心那根敏感的神经,讽刺的说道:“公司迟早是你的,你又何必如此心急,连脸面都不要了,逼你爸爸退位,外面的人会怎么看你?”
宫湛毫不在乎的说道:“别人怎么看我并不在乎,再说像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父子,兄弟倪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宫其严被宫湛的话给噎住了,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宫湛说得话是对的。
“如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收购顾深眠公司的事,那我老实告诉你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因为厌恶顾深眠,宫湛连申音公司的名字都不愿意提。
宫其严挫败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年轻力壮的宫湛,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发现的白头发,感叹自己真的是老了,但是他却甘心如此放手。
“你收购申音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白穆茵吧,我知道白穆茵似乎对深眠有不一样的感觉。你该不会是在嫉妒深眠吧!”宫其严突然问道。
宫湛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但是随即又悄悄的松开,脸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嘲笑,仿佛宫其严说的是一个笑话。
“爸爸,我一直想要问你一件事情,你真的了解顾深眠吗?你知道他到底是你养的一条狗还是潜伏在你身边的一头狼?”宫湛怒极反笑,和宫其严争斗了这么多年,对于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宫其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如果说宫其严之前还能够保持冷静,只不过是因为这一次的收购虽然损害了他的利益,但是并没有伤到他的根本。
而他所有的底牌都告诉了顾深眠,如果顾深眠不是对他忠心耿耿的话……
那后果是他无法想象的。
“不管你怎么对我,你终究还是我的爸爸,我不愿意看到你被人骗。”宫湛淡淡的说道。
宫其严的表面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内心已经惊涛骇浪,宫湛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你这是在挑拨我和深眠,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宫其严故作淡定的说。
宫湛闻言轻轻的冷笑,他也是他的儿子,可是他却不愿意相信自己说的话,而对一个狼子野心的私生子信任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