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语桑虽然总懒懒散散的,但他其实是个果断的人,有了问题立即解决,绝不拖延。
他也不许别人拖延。
他看着陈佳音,眼神依旧温柔,却多了些伤感,“耳朵,你,你是怎么看我的。”
陈佳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端着碗,不住的数着里头的米粒,不肯抬头看他。
田语桑知道,这是她想逃避的意思。他苦笑着,“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问过你里,我明确表示了会站在你这边的,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
“你觉得,我会偏心田成锦吗。”
“……我是不是,不值得你信任。”
“……你是不是,从没相信我。”
田语桑声音越说越轻,好像自己都不愿听见。像做错了什么,他也低下头,同样数着碗里的饭粒,然后,他听见陈佳音说:
“没错,我就是不相信你!”
陈佳音在许久的沉默后吼出这句话的,声音很大,震的田语桑胸口发疼。他错愕的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佳音猛地站起来,“因为你是大骗子!”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眶漾出一圈红:
“你说要永远在我身边的,你却走了,一个理由都没有!”
“你说会永远陪着我,你却连条短信都不给我!”
“你说要做我的耳朵的,你却让我一个人!”
“你是骗子,全世界最坏的骗子!”
她好像确实得了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田语桑想,原来,她真的不相信自己。
她一直住在他不告而别的那年,惶惶不安,害怕他再次消失。
他立即过去抱住她,“我不会走的。”
田语桑用足了力气,似乎想把她嵌在自己身体里,“我是最坏的骗子,耳朵姐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我会跟你证明,我真的不会离开的。”
“我才不信。”陈佳音窝在他怀里,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敲在他胸口,“我不会再给你离开我的机会。”
陈佳音说:“我只相信握在手里的东西。所以,我不会给你任何离开的借口。你想都不要想。”
“好好好,不离开不离开。”
田语桑安慰着,并再次签下若干不平等条约,才逃过一劫。
临睡前,他突然想起来,理亏的不该是耳朵吗,为什么是我道歉。他怀疑自己遇到pua高手了。但他其实是有些高兴。
也说不清其中的原因,总之,是有些高兴的。
虽然和陈佳音和好如初,但事情并没解决。
第二天,田语桑跟老周请了半天假,一个来到‘the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