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晚高峰已经过去了，地铁里空空旷旷的，田语桑和庄耀今很容易找到座位，相互碎嘴子几句，然后闭眼补眠。

迷迷糊糊间，田语桑听见女孩的惊呼。睁开看，看向声音来源，只见两个高壮男人凑成个半圆，不住朝姑娘比比划划。

田语桑正想起身，旁边庄耀今先他一步冲了过去。

“干嘛呢！”庄耀今问。

几人皆是一愣，被困的女生很快反应过来，逃到庄耀今身后：“yj，他们是聋哑人，让我捐款，我没钱，他们非要我捐。”

管庄耀今叫yj，看来还是老粉了。田语桑想，这么巧吗。

疑惑间，庄耀今已经掏出手机，“微信还是支付宝？”

那俩聋哑人欢喜的不住作揖，换了换手里的牌子，示意微信支付宝都可以。

庄耀今才打算扫码，田语桑伸手一遮，让他扫了空。

“干嘛呀老田。”庄耀今不满，“咱们再穷，这点钱还是有的。”他声音压的很低，“他们又聋又哑的，多可怜呐。”

再可怜没你智商可怜啊。田语桑同情的冲他摇摇头，同时两手冲那俩聋哑人比划着什么。

庄耀今一愣，“老田你牛逼鸭，还会手语呢。这比划了个啥。”

很明显，那俩聋哑人也没看明明，对视一眼，又冲田语桑比划一通。

田语桑嗤笑一声，不屑道：“得了吧你俩，哪学来的破玩意糊弄人呢。你们见哪个聋人是比汉语手语的，做骗子也要有点诚意好吧，不用做功课吗。”

两人一见碰着行家，也不装了，用挺好的声音撂狠话。田成锦还没来得及发火，一片热心给伤透了的庄耀今先不干了。

别看他是个唱hook的，骂起来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田语桑加上南宫植都不敢招惹他。

俩骗子给他骂的连个回嘴机会都没有，只好留下一句反派常用语“你给我等着”，然后逃了。

庄耀今叉腰美了一回儿，然后问：“你给我科普一下，啥叫汉语手语。”

“懒得说。”田语桑示意他看那姑娘，“怎么回事？”

庄耀今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他撸起袖子，大声道：“你怎么回事，不是说理智追星拒绝私生吗——”

那姑娘辩解：“我不——”

“你不什么呀你不。”庄耀今还能让她回嘴，立即噼里啪啦数落起来，“你是跟着我们上车的对不对，我看见你偷拍我了。你说这好看一小姑娘怎么一点没安全意识呢，今天你运气好，我没睡着，万一哪天——”

田语桑不是没见过私生饭。他之前做练习生就遇到过，那些人像蟑螂一样，赶不走，躲不掉，还一个个没脸没皮的，你好话赖话说尽了，他还一副没脸没皮样。眼前这姑娘好像确实不是。

她似乎很像辩解，但插不上话，急的摘下书包，在里头翻着什么。

庄耀今起来，“我去，你想恩将仇报。”

姑娘掏出个小本本，“这是我校徽。”

两人凑过去一看，哟，还是我们直男校友呢。

庄耀今冷漠脸，“名校就没坏人吗。”

姑娘又从相册调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们辩论队聚会。”

两人再一看，哟，上头这人这么像我们直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