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其实挺讨厌这家子人的，在看见章老爷子痛不欲生的哭泣时，忽而就想到了外公……这个世界上，曾经也有人不求回报的宠爱过自己……那种不求回报的爱只有家人才会给你。

家人……多么美好的词语啊。

可惜啊，她再也感受不到了。

这一次，就连重来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章老爷子悲戚不已，见身边的人都来劝他，他就更恼火了，自己走到了乔晚的身边，完全不把乔晚当成人一样拽着她的头发就朝着章晓月的棺材那边走去。

他狠狠地拽着她的脑袋往棺材上撞了一下。

乔晚的腿已经不能动了，轻轻一动，都扯着筋发疼……被拽过去之后，只能硬挺着章老爷子对待她做的一切！

姜湛赶过去的时候，乔晚的脑袋已经被磕了两个包。

棺材上的边角还残留着她的血……

章老爷子像疯了一样，还在把乔晚的头往上撞。

“我艹！”

姜湛见状，一点都不敢怠慢，小跑到了章老爷子旁边，一把将乔晚从他的手里抢了过来：“你做什么？你这个老头是疯了吗？你为了章晓月是不是疯了！”

“是！我就是为了章晓月疯了！”

姜湛冷眼的瞧了他一眼：“要疯一边疯去，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叫乔晚！是曾经乔氏集团的董事长！是顾景昭的妻子！是顾景昭这辈子最爱的人！虽然在这种时候说这话容易惹众怒，但是我也要说！章晓月为什么会被撤诉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番话！让两个相爱的人分道扬镳！顾景昭因为要守住这份‘可耻’的秘密，一个人默默地忍受了多少？嗯？我就这么告诉你，如果不是章晓月是他妹妹！不管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敢碰一下乔晚，都是跟他顾景昭作对！并且都会死的很惨！这辈子，下辈子！都会很惨！”

姜湛的一番话让乔晚摸不到头脑。

她浑身都疼，晕晕眩眩的大脑接受着姜湛话里的信息。

这是什么意思？

章晓月跟顾景昭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景昭不是说，章晓月是姜湛的妹妹吗……

乔晚勉强地睁开了双眼，捏住了姜湛的胳膊：“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她不想像个傻瓜一样被世界隔离，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章家当初到底用了什么用的秘密，能让顾景昭对她说出来那句撤诉？

姜湛本来不想说，见到乔晚头上都是血，咬了咬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明白了吗？乔晚？你知道当时顾景昭找你说出撤诉之后，在家都需要用酒来入眠，我多少次劝他不要喝了，他告诉我……不喝他睡不着。”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想你，才不会带着对你的歉意入眠。”

“你知道吗？他曾经跟我说过，喝完酒之后最讨厌的事就是做梦，因为每次梦里你都用很冷的眼神告诉他，你们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你开始的远离他，开始放弃爱他，你可知他爱你都爱到了骨子里吗？”

甚至连姜湛回忆起那一幕幕来，都觉得顾景昭真傻。

还是曾经的那句话，他虽傻，他却羡慕。

能拥有一个值得自己去喜欢的，去爱的人，这感觉真不错。

乔晚脑袋上的血顺着脸颊一点一点的流淌了下来，那些被封印的过往，一股脑的冲破封印，重回了记忆之中。

姜湛的意思，她知晓了。

他，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