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我上辈子就是欠了天欠了地,欠给了狗一条命,也不会欠到你头上。”锡尼特尔努力坐直,让身后的庞斯特靠的舒服一点,“我看是因为上辈子我是你爹,你是我的孽种,这辈子过来讨债了。”
“说不定我上辈子就是那条救下你一条狗命的狗呢?这辈子你才过来还债了。”
“好家伙,为了占我便宜竟然愿意承认自己是条狗,不愧是你!狼人。”锡尼特尔紧绷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即使满脸都是血污满是爆炸产生的黑烟,鼻子还歪了,依然难掩他的英俊,但随着他吹出来一个超大的鼻涕泡,之前的英俊帅气形象都破灭了。
“什么叫我占你便宜,我看你作我兄弟是你占了大便宜,遇到我就花费了你一辈子运气,所以呢,你才这么倒霉。”庞斯特也忍不住笑出来,但牵动了肺部的伤口忍不住痛苦的蜷缩下身体。
“那如果遇到你就花费了我一辈子的运气,那还是不要遇到你好了,我还要留着运气抱一个富萝莉的大腿,过上个几十年堕落生活。”
“真狗啊你。”
锡尼特尔扭过头看了一眼缓缓走近的炽天使,手腕上弹出之前收回的笔直利刃,看来是已经失去了兴致,准备过来和他们一刀两断两面三刀三刀六洞,直接糖葫芦串串分分钟断交。
“想不到我们竟然就要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一个像是二战绞肉机战场的不知名火车的车厢里。”庞斯特叹了口气,“说起来可笑,每次到一个新城市就会沉迷与漂亮女人的我,在临死前想起的人竟然是几个月还见不了一次的,我的妻子,一个已经有些老的凶女人。”
锡尼特尔没有回话,而是从庞斯特兜里摸出来一包包装很是精美的烟,或许是回光返照,他在这一刻竟然手都不抖了。
抽出一根烟夹在手里,另一个手里的防风打火机却怎么样都打不出来火,空气中的含氧量已经不足以供应打火机燃烧了。
“说了你这么多次,我还没尝过你天天都要吸的烟到底是是什么味道,如果不是已经来不及点烟了,我也想抽一支。”锡尼特尔轻声说,“可惜我不能和你一起退休了,跟你一起回家,看一下把你管的牢牢,天天吹嘘的,到现在还在远方等你的嫂子,我都不记得这些年她已经老成什么样子了。”
“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