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章我是分开码的，后面修了一次开头，但是因为流量限速，退出去后没保存，我当初也没有注意到，今个略微优化了一下，但是没有当时的灵感了。接下来是正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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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视力感知的黛笛尔也懒得再扮演出那副嗜血暴虐的伪面了，上复数的受创，精神的巨大压制都在耗损她的精力，如果不是不能确认这些野兽到底是被人单方面的操控，还是可以向他们的主人传递信息，她早就躺平放弃反抗了。

想来也不可能，人类脆弱的灵魂在野兽凶暴的精神冲击下几乎会在瞬间破碎，即使是混血种，在操控被龙血污染的同类的时候，也都是采用单方面的信息传递，而不会从分割出的肢体接受反馈回来的信息。

能够与元素交流的超绝视界已经被复合的炼金法阵压制回躯体，她现在就是赤手空拳的直立猿，要面对成群组队的饥饿狼群。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知道那些潜藏在人类世界暗处的权力者会窥探她的秘密，他们即使失去人类的形态，人格和意志被改变的激素扭曲，活成自己都厌恶的扭曲模样，也要活下去。

她身上蕴藏的长生的秘密，让他们根本无法拒绝，她模拟过很多种可能，但绝没有那些在棺材板里续命的老不死如此强硬，甚至毫不在意长生被毁去的可能。

但野兽们显然没有准备给她留够思考的时间，黑暗中传来嘶哑的吟诵声，用的是某种古奥森严的语言，像是古老的神庙中，僧侣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经卷。

就在这一刻，密闭的黑域中，空气忽然剧烈地运动起来。稠密如蛛网的青色蛛网亮起，像是野兽在呼吸，脉动的血管在交换物质，青色的蛛网亮起又暗淡，遥远如星辰闪耀，遮蔽天空的黑域如一颗睁开的野兽眼瞳，地面上凝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砖石化为尘埃，冉冉升起，被醒来的漩涡吸了进去。

虽然早有猜测，但看到龙血野兽共同展开的巨大言灵，黛笛尔还是很响的骂了一句脏话，荡气回肠的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

吟诵声从嘶哑到高亢，进而化为洪钟般的巨响，每一个音符都像是雷霆降下，不要说人类的身体结构能不能违反物理常理的念诵，就是被龙血强化了身体的混血种，他们的身体也不支持这种广谱的吟哦。

这本来应该是世界呼吸的声音，是星球苏醒的呼唤，是唤醒天地的雷霆，这是大自然的力量，是某位穿越者突破世界时映照出的幻影，纯血龙类的语言在这一刻被模拟，复数的龙血野兽把自己组成整合个体的一部分，才能发出这样恐怖的声音。

但正在释放的却不是黛笛尔以为的攻击性言灵，野兽们只是不停地吟诵着，洪亮的碎碎念带着无与伦比的威严，铺天盖地向着她压了过来，压得她无法呼吸，感觉心脏都要爆炸。

像是一个巨大的灵顶天立地，对你居高临下地说话，那些话从云层之上压下来，压得你唯有臣服。

笑话，难道他们以为她还能反抗？这简直是让天地的雷霆在她身边炸开，反抗你呢？要是想要要她的命就直接说，她这样都重伤之躯还能反抗什么？随便来一个野兽都可以斩下她的头颅。

这个言灵听起来似乎有点熟悉，曾几何时在哪里听过……零忽然想了起来，卡塞尔学院的每个人都经历过这个言灵——3e考试，言灵“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