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走。”原本死气沉沉像个木头一样躺在冰面上的顾妖妖忽然起身，抓住夏幽幽的衣角，“说！”

“………………”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落雪了，六角的雪花轻轻的掉在雪原上。

五十一万七千零六十七，这是落在这一九十七平方米上的雪花数目。

“抱歉，我不能。”

夏幽幽把身后少女苍白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消失在不知什么时候来临的暴风雪中。

没有回头。

…………………

黑天鹅港·零号房

一位老人站在铁铸的躺椅前，身前是一位被铁链牢牢捆绑的瘦弱的亚洲男孩。

那个男孩一动不动宛如死人，但是他那双眼睛简直如同融金，深邃的暗金色眼瞳将整个屋子都照亮！

老人眼底同样流淌着金色的光，赤色的鎏金眼眸埋藏的冰寒的杀机。

那个被囚禁在躺椅上的男孩忽然低笑出声，即使是带着铁丝的面罩也阻挡不住那道古奥威严的笑声，“一个渴望复仇的混血种，真是过于可笑了！”

他的声音带着神灵的气息，就像是高居天宇的神王挥舞祂手里的闪电长矛，威严神圣！响彻天地！

那个钢铁一般的老人不言不语，只是从袖口滑落出一把炼金的折刀，血红色的刀身色带着天然的花纹，这是一把能够杀死纯血龙类的武器！

“君主啊，我可是一直都想知道，挚友手里的这把亚特坎能不能杀死君王！”

“龙王可不会被你手里的玩具所杀死，能够杀死龙王的，只有另一个龙王！”少年轻笑，原本如同洪钟大吕的声音忽然带上凡人的气息。

“龙王，只能被另一个龙王杀死的龙王，为何会被你们口中的卑贱的混血种所斩杀！”

“你是在说中国的混血种吗？可笑！他们可不是混血种！他们是不同于混血种，龙类，人类的一类新种族！”那个男孩嘲笑的看着那个老人，“与龙王有过两次遭遇的你，怎么会不清楚混血种与纯血龙类的差距。”

“我想要杀死所有的龙王。”回应男孩的，不是那个钢铁般坚硬的老人，而是一个男人疲惫的自语。

“既然你如此想要复仇，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够为复仇付出多少代价。”

“和魔鬼做交易吗？”老人看着那个被束缚在钢铁躺椅上的男孩，轻声低语。

“不仅仅只有你才想杀死他们，我，也想！”

男孩暗金色的瞳孔里第一次透出君王的愤怒，老人从男孩眼底同样看到复仇的烈焰，炽热的火焰让那个钢铁般的男人都有些松动。

“说一说你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