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钟离渊去质问南喆之,给他施压,让南喆之因为自己的官阶,放弃自己的爱人,让袁氏看看,什么叫做南喆之的爱情。
只要钟离渊去质问袁氏杀人的事情,说有人告御状了,南喆之心中便有了答案,一定会选择让袁氏死。
四姑娘就那么笃定,南大人会那么做吗?钟离渊摸着茶杯边缘,试探性的问道。
南苏道:钟离先生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你既然说杀人偿命,有人要告御状了,那我且问你,那日在场的,就只有袁氏一个人吗?钟离渊一针见血的问道。
若不是袁氏一个人,那南喆之大可以说自己的夫人只是拿钱去救济自己的哥哥,竟不想哥哥妹妹出手杀死了赌坊的人,逃离在外,而自己的夫人何其无辜。到时候还得出动官兵去抓她的哥哥妹妹,抓住了倒也替袁氏肃清家门了,让袁氏捡了一个便宜。
若是抓不到,说不定让那哥哥妹妹查出什么端倪来,岂不是惹祸上身吗?
南苏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百密终有一疏,你这是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可明白?钟离渊摇头的说道。
她知道,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钟离先生可有良策?南苏问道钟离渊。
良策倒不算得,语重心长的道:你只管向前走,我替你善后。
这
你想如何,我帮你,也算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想来月寒之毒还得仰仗四姑娘,四姑娘下次施针的酬劳,就先预支了如何?钟离渊知道她不愿欠别人,所以打趣儿的问道。
可她为什么要相信钟离渊这么狡诈的人?若是挖坑害了她,那她该如何应对?所以她必须另想它法才行。
南苏笑了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先预支了,还望钟离先生不要害我。
做了这么多,她竟然还是不相信他啊?
我劝四姑娘还是不要自己去冒险了,我是你唯一信得过的人,按辈分来说,我也算是你舅舅才是,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阴险狡诈。钟离渊冷冷的说道。
南苏深吸了一口气,他是苏凯旋带大的,又几次三番救了自己的命,想来也不是什么敌人,既是如此,那便相信他。
我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你就别算计我了。一会儿南大人该来了,你也最好少说话,免得南大人认出你来。
善意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