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好,全家人都知道你稀奇古怪、活蹦乱跳捕鱼,高兴死了,直夸你足智多谋能干?”
“啊,他他,他们怎么会知道?哪哪,知道我们俩个人的事吗?”
“我去,你你,你去死呀?哪哪,哪些事怎么能让家里人知道嘛?你好坏呀?想想,想羞死我呀?”
“呵呵,我以为你没皮没脸什么都不怕,满世界显摆呢??”
“嘻嘻嘻……咯咯咯……嘎嘎嘎……你你,你不说我倒忘了?谢谢你的提醒,明天我就起个大早去客厅告诉所有人,好不好?”
“啊,你你,你敢?小心我扁你?”
“嘻嘻嘻……你舍得吗?”
“咦,我我,我得老情人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嘎嘎嘎,就是你隔壁的姑娘呀?你忘了?”
“哦,李喜梅姑娘?你你,你可不敢乱说玷污人家姑娘清白?她是大漠深处的小麻雀冰清玉洁,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什么样,没有你那样的胸心气魄,开不得这种玩笑?我告诉过你我们没什么?”
“嘻,知道,我逗你玩,着什么急呀?嗯嗯,医院我已经联系好了,你就让她过来吧。”
“啊……这这这这,是吗?哈哈哈……太感谢你了,让让,让我怎么感谢你?”
“你说怎么感谢我?”
“嗯,这个,刚才我和黑子刘晓强三个人,到农场魏场长那里去大吃了一顿,都是托你地福,我说怎么感谢你?黑子说等到新麦子下来,给你拉上一车新麦子,还要拉上几头猪,还有瓜果蔬菜,你说可以吗?”
“啊……嘎嘎嘎……你……嘻嘻嘻……太太,太有意思了?这么重地礼我可承受不起?你替我谢谢黑排长的好心好意,我心领了,只要你们心中有我,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就足够了,我感激不尽。我什么都不需要,就想看到你?”
“呃,这个简单,你眼睛一闭瞌睡就来,我就在梦里等你。”
“去你的,我要实实在在地你,你知道吗?离开你,我就像个悲悲戚戚的怨妇泪流不断,到现在还在流泪,我生活中方方面面都是你的影子,我我,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泪要流?还要等待多少天?你你,你让我怎么这么放心不下么?就就,就想呆在你身边呵护你,看着你朝气蓬勃的精神头,热火朝天工作训练,你你,你是不是给我喝毒了?”
“呵呵,肉麻的矫情了吧?你都是北京城里的老麻雀阅人无数,惯看秋月沉浮,经验丰富,老马识途,应该知道情为何物?两情若是久长时,不在朝朝暮暮,思念又是另一番激荡的情趣,不是吗?嗯嗯,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两夜十年灯……”
“你,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两夜十年灯?你是说时过境迁后,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你你,你就能放得下?”她痛心疾首的说。
羽队长点了根烟,猛吸一口“呼。”说道:“若无花月美人,不愿此生世界。我非圣贤,也是放不下呀?奈何?生活的局限不能让每个人随心所欲,只能在长夜里忍受孤独,有牵挂有思念已经值得庆幸了,祈求太多不切实际,苦海无边,何必呢?学会放下,也是一种洒脱的境界,不妨试试?”
“呜呜呜……吸吸吸……这这这,这么看来你也是倍受煎熬嘛?你我同是同病相怜的天涯沦落人啊?现在想想,真有些痛并快乐着的味道。”
“呵呵,快乐就好,这就是付出的收获,再不要哭哭啼啼折磨自己,笑一个给我看?”
“你,嘻嘻嘻……你你,你真逗?我……”
“哦,你北大荒你去了没有?”
“且,能不去吗?新疆建设兵团我都去了。”
“啊……几几,几天时间你就去了?你是神行太保啊?”
“哼哼,土老冒,坐飞机不行呀?几个小时就到了。”
“飞,机?你你,你也能坐飞机?”
“嘻……土老冒,你也太可爱了?飞机是交通工具,你也可以坐呀?”
“啊……我我,我也能坐飞机?”
“哪当然了?你不要妄自菲薄小瞧了自己,现在你是沙漠里的小麻雀,过几年你就能雄鹰展翅一飞冲天,一鸣惊人。换句话说,你就是一颗茁壮成长的参天大树,历经风霜雨雪百炼成钢,有朝一日将会成为栋梁之材,好好干,我带你飞,飞过千山万水。”
“你,过过,过几年就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事事休,你你,你还认得我吗?”
“闭嘴,你怎么这么没有信心呀?猪头,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了?我就不是随便地人,你是我多少年来苦苦寻觅、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你却在灯火阑珊处,我的精神家园,我所有孤苦无依的寄托有了归宿,有了牵挂,你就是我有生之年的一切,相信我一诺千金,我会陪你一直到老不离不弃,相依相伴,让你大张宏图,心想事成……”
“你你,我我,就这样吧?这是值班电话,时间太长了不好,万一有军情大事耽搁了,我可吃罪不起呀?”
“啊,猪头你无情?我我,我不嘛?再再,再聊一分钟不行吗?你你,你知道我给你打电话多少次了吗?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无情无义打发我?我,呜呜呜……”
“且,不哭嘛?拿出你离开我的勇气,放下电话好不好?”
“呜呜呜……吸吸吸……你你,你还记恨我不辞而别吗?”
“当然了,绝不饶恕。唉,你想想一路上大漠戈壁、荒漠秃林,你孤零零的旅途,一个人要吃要喝,我却傻乎乎什么都没有给你准备?陷我于不仁不义,我真成了你说的无情无义之人了,你让我怎么不恨你?还有你给我留下的钱……”
“吸吸吸……这个,对不起哦?我我,我也是事出无奈无办法嘛?大不了我有时间上门服务还不行吗?嘻嘻……”
“哈哈哈……这还差不多,你可要说话算数,胆敢言而无信戏弄我?你知道我的尿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宁可玉碎不求瓦全。好了,祝你晚安……”
“等等,这这这,这几天你让邻居姑娘到我这里来,我有几天休假,还能跑前跑后帮上忙,记住了?拜拜,啵……”“咔嚓”电话挂断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邻居姑娘李喜梅也是个放不下的冤孽,她已经为人妻有归宿,名花有主了,应该说毫无瓜葛,怎么会提起来就觉得如鲠在喉,心理面隐隐作痛?
她应该有比现在更幸福的美满婚姻,可为了彼此间不难堪,选择了老夫少妻不对等的痛苦生活,这种高低不搭配的一生苦不堪言,唉声叹气中郁郁寡欢,幸福人生与她无缘,想想都唏嘘不已,眼底发热。好在这个女记者是个能力超强、大仁大义的热心肠,还能为她分忧解愁,也算是一点点安慰吧。
想到这里后思绪万千,回过头看了看还没有入睡的通讯员张亚夫说:“去把隔壁李喜梅姑娘的老爸叫过来。”
“哦,现现,现在人家已经睡觉了撒,明明,明天不行吗?”
“嗯嗯,今天事今天办,宜早不宜迟,我害怕明天忙起来就耽搁了。”
“哦,我这就去叫。”他说着话出去了。
羽队长站起来,从床底下取出两千块钱放在桌子上,点了根烟等待着,去去就来的通讯员进来后,看到这么多钱有些诧异,疑惑的说:“你你,这是是是,给家里寄钱呀?”
“且,我哪有这么多钱给家里寄?这些钱,是几年不吃不喝的工资。”
“这这这,这个,哪哪,哪你这是干么子噻。”
“有用处,不吭声,等着看就知道了。”羽队长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