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打道回府(2 / 2)

铿锵战车 虎勇 2909 字 2021-04-23

一边走一边想,匆匆忙忙来到了划拨给车队的两千亩地里,放眼望去长势喜人,地毯似地麦子密不透风,丰收在望,没有除尽的杂草高出麦子,稀稀落落露出头角,绿油油的别具一格,已经形不成气候,让他喜不胜喜。

兴冲冲坐在队部里,翻看离开后的电话记录,都是有关部门询问训练备战的情况,提起电话逐一汇报完毕后,看到还有女记者打来的电话,却没有记录具体内容,就让通讯员把记录电话的兵叫来,询问是怎么回事?

一阵功夫,记录电话的兵跑回来说,女记者每天都来电话询问车队回来了没有?听说没回来就挂了,没有说什么话?

他一听就点了点头,让他忙去吧,满脑子全是她妩媚骄人的身影,热烈奔放发生过鲜艳的事,就像演电影似的,一幕幕展现在眼前,有一点热血沸腾的感觉。

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一切都像过眼云烟不复存在,往事不堪回首……

“嘀铃铃……”电话机突然响起,把胡思乱想的他吓了一跳,震惊片刻提起电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魏场长爽朗的笑声:“哈哈哈……臭小子,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命令,你和你两个死党,立刻到我这里来,我等你。”“咔嚓”电话挂断了。

这是什么人么?一句话还没有捞着说电话就挂断了,太有些强势了吧?官大一级压死人,名不虚传啊!有什么办法呢?命令如山倒犹豫不得,让通讯员张亚夫把黑子师徒两个人叫来,匆匆忙忙赶往场部。

一路上还有些忐忑不安,预想着不会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吧?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更加是一头雾水。

场部淹没在绿海之中,场部门口几十米宽的干渠里,从万里之遥长途跋涉,奔扑而来的黄河水满满当当,没有了桀骜不驯的锋芒,显得筋疲力尽,温顺的如处子望月,平静地波涛不起,悠悠流淌。

院墙周围几十米宽的绿化带,花草树木绿意盎然,串串红、月季花,火一般的竞相疯长,仿佛在竞赛一样。

院墙上的爬山虎、蔷薇花密织地遮住了墙壁,就连办公室的墙壁上,屋顶上都遮严了。院子里的花坛有上百平米大小,各种各样的花卉竞相张放,姹紫嫣红,蝴蝶蜜蜂翩翩起舞,缠缠绵绵永不落幕。

院子里的树木草坪绿意盎然,独具匠心,错落有致,处处都是景致,看起来就像是风格迥异的植物园,与黄沙蔽日的大漠深处大相径庭,置身其中让人心旷神怡,刹那间忘记了此地的枯焦,有一种神仙福地的错觉。

汽车刚刚停下来,场部通讯员欢蹦乱跳跑过来,把他们引到一个幽长的棚架走廊里,棚架上面是密不透风的紫蔷薇,枯萎了的枝条厚厚一层,下面的根茎有胳膊粗,昭示着没有些经年月累的年头,是不可能有这么粗壮。

走廊外面是修剪整齐的草坪,草坪里面有不规则布局着伞盖一样的倒槐树,垂下来的枝条像帐幔一样遮人耳目,密不透风,倒槐树下面的石桌石凳静静地等待着有闲情逸致的人里来消遣。

一丛丛各种颜色的月季花,像树一样高大雄壮,怒放着手掌大小的花朵,看起来营养充足,生命力极其旺盛。

走出了绿色长廊,还不见魏场长人影,西斜的阳光下,人影树影同等高,草坪上铺出来的石径独具匠心,小路映掩在绿草中蜿蜒曲折,一直通到一片不大的水面跟前,池塘里蛙声一片,荷花睡莲巨大叶子,漂浮在水面上晃晃悠悠,指头弹大小的小青蛙密密麻麻,在平展展的叶子上蹦蹦跳跳嬉闹,就像是儿童乐园在尽情玩耍。

轻盈盈的燕子叽叽喳喳,三三两两从高空自杀似的俯冲下来,贴着水面嬉耍施张绝技,超低空飞行各显其能,时不时掌握不住与水面的距离划破水面,让水面上涟漪阵阵,不害怕浸湿翅膀淹没水中吗?会水的鱼儿让浪打死,自负必自毙。

水中央,独独有一个不大的亭子古色古香,红柱碧瓦,檐角高翘,屋脊上叫不出名字的图腾昂然挺立,画梁雕栋,似有一种亭台水榭魏的韵味。

魏场长一个人在亭子里,远远招手示意,几个人快步通过吱嘎作响的小木桥,向他举手敬礼,履行完手续后坐下来,多日不见的魏场长显得有些神情激动,老半天不说话,只是举手示意喝茶。

桌子上早就摆好了几个色香味俱全的时令小菜,每个人面前一个硕大的青花瓷酒杯,能装二两酒,看不出来是老古董还是现在的日用品。场部通讯员,给酒杯里斟满了酒,魏场长眼含热泪,嘴角颤抖,好像就要咧嘴哭出来似的情绪激动,啥话不说,端起来硕大夸张的酒杯一饮而尽,豪气冲天。

不明真相的羽队长一行人,紧张兮兮一头雾水,看不明白啥意思?喝酒不是喝凉白开,总得有个开场白的由头吧?就这么不明不白开怀畅饮?有失约定俗成酒文化的真谛,又不是嗜酒如命的酒徒离不开这一口?可喝可不喝无关紧要,就显得有些进退两难的拘谨。

不喝不好意思,喝也不好意思,魏场长一看犹犹豫豫的他们,神情绝决的摆了摆手,示意喝完。惶惶不安的三个人端起酒杯来看了看,一扬脖子,酒杯底朝天了。

凛冽的酒,辣的吸吸哈哈,面目狰狞。魏场长示意通讯员倒酒,他还是第一个端起来喝完了,他们三个人虽然看的有些惊骇,还是忐忑不安纠结着喝完了,第三杯酒端起来依然如故灌下去了。

三杯酒下肚非同小可,每个人胃里面火一样燃烧。什么都没有吃,空肚子里三杯酒灌下去就有些闹心了,血压升高血流加速,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满面红光,脖子里青筋爆立,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魏场长不知何故?又要端起酒杯喝,承受不了的羽队长站起来劝阻道:“首长,不不,不是想自杀吧?”

“呃,哈哈哈……”魏场长一听这种话打破了沉默,哈哈大笑的同时,眼睛里水雾闪现,霎那间充满了泪水,他低着头举起手,向通讯员摆了摆手,通讯员知趣的下去了。

酒坏君子水坏路,酒精促使一个人放浪形骸,在他们三个人心目中高高在上,严谨威严的首长,竟然毫不做作浑身颤抖,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常言说大悲无泪,大喜无语,他这是怎么啦?难道是他有大喜大悲不成?已到暮年的他,还能有什么大喜大悲?老婆孩子俱在,家有存款余粮,日子过得不愁吃喝,让人羡慕,就剩下功德圆满卸甲归田,离休颐养天年了,可以说功成名就。

一个男人一辈子,能有他这种结局,实在是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难能可贵了。

不知所措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羽队长的心里面猜测着他能有什么事?突然想起老乡杨参谋给他看有关农场的报纸,是不是给他带来了麻烦?或者是意想不到的好处?是他情绪失控借酒浇愁,还是借酒问罪?

想到这里后,不觉得后背发凉,好心未必办好事,适得其反常有的事,是不是画蛇添足帮倒忙了?诚惶诚恐有些坐不住了。

想想自己的动机是不是有些卑鄙了?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利用女记者特殊身份,千方百计征服她,为农场涂脂抹粉搞宣传加油添醋,歌功颂德,想达到双赢的目的,是不是南辕北辙,背道而驰了?

难道是自己幼稚的想法让她看穿了?来了个反其道而逆行惩罚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傲气傲骨?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把劳苦功高、德高望重、勤劳一生的魏场长给坑了?常言说红颜祸水竟是如此?最毒莫过妇人心,不会吧……

没有接触过多少女人的他,对她的所作所为记忆犹新,铭心刻骨,如果是仅仅为了惩罚他?用不着千里迢迢翻山越岭,大老远按下云头滚落尘埃,费尽心机跑来送货上门,扑下身子作践自己?

自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无足轻重,拼死拼活混口饭吃,左右不了任何人的命运,更没有她可以利用的价值,凭什么恩将仇报?怎么说为了她都不顾生死出手营救过,难道说都错了?农夫与毒蛇不成?

胡思乱想的他,还没有想明白,场部通讯员端着一个硕大盆子,一溜烟跑过来,把盆子放在桌子上就转身离去了。盆子里颤巍巍的全是刚刚出锅的羊羔肉,这可是大漠深处招待贵客的拿手菜,不是威风八面值得吃的人,不可能有这个口福。

吃不准的羽队长胡思乱想,若是位高权重的魏场长要借酒问罪,用得着煞费苦心这么不惜血本吧?人家是老革命、老资历,看你一眼都是面子,用得着好吃好喝好招待吗?

是不是自己有病乱投医误解了女记者?水急则鸣,人急则乱,还是静下心来静观其变吧!

三杯酒下肚不是儿戏,几乎是半斤八两,肚子里正在闹饥慌,酒肉是朋友,没有硬头货压得住酒,接下来就没有战斗力了。如果老当益壮的魏场长再发威飙起来,将军不下马乘胜追击,可就吃不消了。

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气吞河山,逐日追月,让一个日薄西山的老英雄打下马来,岂不是跌了名头,英雄气短了?想想自从认识魏场长以来,这也是正儿八经最上规格的一次接待,已经是老熟人了,用不着客气。

繁文缛节的清规戒律抛之脑后,管它呢?有肉不吃就是脑子有病,先吃个肚儿园慰劳自己,是死是活走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