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师傅——嘎嘎嘎……你你,你不知道哪个土妞有多强悍?真正是五大三粗,脊背宽的像个男人,要是女扮男装演一出花木兰从军,不知道的人一定认不出她是女人哦?还有两个脸蛋红彤彤,能看到血丝,就像演戏一样化妆了,真正地红二团啊?呵呵呵……当时一看把我笑得忍不住,队长还踢了我一脚。”
“哈哈哈……你你,你小子不是笑话人吗?农村姑娘没日没夜劳作,身体当然好了,风吹日晒的脸蛋,还能不红吗?不像你们城里人细皮嫩肉,弱不禁风,老是一副病怏怏的姿势,看着就不经用,不结实。”
“哈哈哈……”羽队长一听他这种说话别有韵味,哈哈大笑。
偌大的胡杨林里点燃了十几堆篝火,袅袅炊烟弥漫在树林间到处游走,不断扩张,仿佛生成了一副飘飘渺渺的意境,透着神秘莫测的勃勃生机。
羽队长往树林深处看了看说:“嗯嗯——到里面去看一看?有什么好东西没有?”
黑子一听回头一望,心神不宁的说:“啧啧啧——这里的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除了有鬼?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哦——有鬼?呵呵——我们就抓鬼玩一玩?”
“啊——你——你你又不是有法力的和尚道士?能能,能抓鬼吗?”
“且——和尚道士算什么?他们只能做法,我们可有武器,相比起来厉害多了?你去不去?可不要后悔哦?”
“哦——这这这,谁谁,谁说不去了?哼哼——走就走,谁怕谁呀?”疑神疑鬼的黑子,鼓起勇气大义凛然的说,并且把手枪掏出来子弹上膛,一副如临大敌的临战状态。
羽队长一看,鄙视的瞪了一眼说:“哎呦呦——你不死吧?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一员猛将?怎怎,怎么像个纸老虎名不副实?”
“嘿嘿——你不知道呀?我不害怕看得着的,就害怕看不见的?这这这,这就是咱们老家哪个深沟里吓下的毛病。”
“啊——师傅,你你,你们哪个深沟队长带我去了,真地很害怕啊?到处都是死人骨骸,脑壳骨头随处可见白骨森森,叫人毛骨悚然?不过风景倒是不错,鸟语花香,潺潺流水,悬崖绝壁,沙滩芦苇……”
“哦——你你,你去了?呵呵……我没有说假话吧?啧啧啧——哪里面恐怖气氛能吓死人?现在想起来都脊背发凉,小时候就更害怕了?”
“师傅,深沟里害怕是害怕?好玩也是真的,有机会我还要去玩?”
“且——瞧你哪点出息?破深沟有什么好玩?你不会到名山大川去玩吗?”
“呵呵……师傅,去不了的远方就是风景,深沟里有你和队长光屁股和泥巴玩的影子,我去寻找寻找不好吗?”
“啊——你臭小子没大没小?我们两个人十一二岁了还光屁股呢?”
“啊……不不,不会吧?太太,太夸张了吧?队队,队长就光屁股上学呀?”
“且且——哪还有假呀?穷得没有裤子穿,不光屁股怎么办?”
“哦——太太,太恐怖了啊?队长,我我,我师傅说的是不是真地?真真,真有哪么惨吗?”不可想象的刘晓强,惊愕的说。
羽队长走在前面,掏出手枪检查了一下以防万一,听到刘晓强问,莞尔一笑说:“嘿嘿——真有那么惨,绝不是妄言。嗯嗯——我记得我都上三年级了,还光屁股呢……”
“啊——你你,你怎怎,怎么可能啊?其他同学也光屁股吗?”
“呵呵——当然是,乌鸦不嫌猪黑,大家都一样见怪不怪了,小孩子不知道害羞,就连女同学都光屁股。”
“啊——哎哟哟——真正不可想象?农村真就哪么穷吗?”
“且——你意为呢?徒弟,你娃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个世界上穷人太多了?还还,还有比我们惨的人不在少数,一层子呢?”黑子蹙眉说道。
纨绔子弟刘晓强一听,想象不到十几岁了不穿裤子是个啥滋味?有意落后了一步,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威风凛凛的军人,小时候怎么会如此凄惨?和现在比起来真是不能同日而语?贫寒出英雄,此话当真。
胡杨林越来越密,沙地上有了稀疏植被,空气也湿润了起来,也有了飞舞的昆虫,鸟鸣声零零落落鸣叫着,预示着这里的食物链丰富多彩,生机盎然。
一直是下坡路,本来就是洼地,现在形成了大峡谷,太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漏下来,落在地上斑斑点点晃动着,装点着松软沙地。
沙地上零零散散有动物留下的痕迹,经验老道的羽队长蹲下身子看了看说:“嗯嗯——有植物就要动物,有食草动物就有食肉动物,这个林子是一个完整的生态食物链,我们值得在这里下点功夫,让新兵们学习学习野外生存能力。”
“这这这——这是啥动物留下的足迹?”
“嗯——野黄羊足迹最多,其它的就不好说了?野猪獾猪都有,野兔也不在少数。咦——这个地方不错呀?四周荒无人烟,人迹罕至,这里的环境没有遭受到人为破坏,处于原始状态,一定有鲜为人知的好去处,不知道有多大面积?”
“哦——这个?从远处看,十几平方公里还是有,你你,你想去探险?”
“且——这里又不是高原无人区,有什么险可探?进去看看有什么奇特的发现没有?如果有,让新兵们在这里安营扎寨,露宿一个星期,体验一下野外生存的基本常识,锤炼心理承受能力,就会受益匪浅。窝在农场一个地方,日复一日重复昨天,寂寞孤独会让他们发疯,换个环境就有新鲜感了。”
“啊——你你你,不死吧你?好好地农场有吃有喝不呆着,跑到这荒郊野外来过日子?不不,不是找罪受吗?哎呦呦——我我,我们遭的罪还少吗?整个一个冬天都在野外生存,不是让风刮死,就是让暴风雪冻死?现在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不担惊受怕的日子,你又不安分了?你你,你脑子没病吧?”黑子心有余悸地说。
羽队长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沙子,抬起头看了看树顶上枯枝没有跌下来的危险,往前走着说:“且且——你娃知道个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舒舒服服的日子,还能磨砺出不怕苦不怕死的军队吗?哼哼——上级首长把兵交给我们是多大信任?我们不能培养出能打仗、能打胜战的部队,我们的能力从何体现?哼哼——虽说我们不是野战部队,更不是主力部队,可我们还是军人,是军人就得时刻准备着上战场保家卫国,杀敌立功,没有过硬的军事素质一招毙敌,岂不成了滥竽充数的炮灰?嗯嗯——我今天早上突发奇想,差一点让韩老六准备半个月的战备粮长途拉练,又想想现在天气炎热,食物不好储存,不小心发霉变质就会吃坏人,也害怕担责任,到现在还举棋不定?嗯——这片胡杨林,离农场一百多公里路,后勤保障也方便,白天我们在公路上训练,晚上就驻扎在这里露宿,让胆小怕事的新兵们过一过风餐露宿,天当被地当床的夜晚磨砺磨砺,时间长了就不害怕了,有什么不好?”
“呵呵——太好了,我赞同,队长,明天我们就搬到这里来露宿。”刘晓强附和道。
黑子一听,抬起脚就踢,刘晓强一侧身躲过了,说:“师傅,我们是带兵人,千方百计带好兵就是我们的能耐,你不看现在的这些新兵蛋子们,虽说是文化水平高,却缺乏勇气毅力和尿性,娘们兮兮,娇里娇气,动不动就哭鼻子抹眼泪喊妈妈,丢人不丢人?把他们拉到这荒郊野外来吓唬吓唬,过一过担惊受怕的日子,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地军人?比起爬冰卧雪的边防部队来,这都不算什么?有什么不行?”
“哎呦呦——你们两个二逼货穿一条裤子,都是疯子,老汉我还是害怕。”黑子瞪了一眼说。
三个人有说有笑往前走,突然传来了“嘎喳喳……”声音,刘晓强的反应还是快,侧头一看,一颗合抱粗的胡杨树寿终正寝了,屹立不住缓缓倒下来,正好是三个人要去的地方,他大声惊呼道:“往回跑啊——树倒了——”
他们两个人也发现了危险,掉过头,飞也似的跑了几十步才停下来,巨大的胡杨树心有不甘,慢悠悠呼啸着划破空气,压断了周围胡杨树的树枝,“咯咯叭叭”倒下来,“轰”一声落在地上地动山摇,激起的尘土风烟滚滚来天半,顷刻间,浓烈的像冲击波扑过来。
三个人一看距离不够,掉过头又跑了一阵,才停下来一看,胡杨林里尘土飘荡,什么都看不到了。
黑子身心不宁的说:“看看?这这这,这是老天爷给我们警告,不让我们进入?我我,我们还是回去吧?”
“呵呵——你看见老天爷了?”
“你——人在做天在看,离头三尺有神灵,不要胡说八道。”
“嘁——没文化害死人呀?树倒了,这是自然现象,与老天爷何干?树也像人一样,都有生老病死的一天,哪有万万岁不腐朽的东西?有生就有死,寿终正寝是自然规律,高山大海都沧海桑田在变化?你这个封建迷信的传承者,别疑神疑吓唬自己?尘埃落定了继续前进。”
“啊——你你你,犟就是眼泪知道不?哎呦呦——我说就算了吧?这里的神灵今天不高兴,不是黄道吉日,不不,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不进去了?明天是个吉日,再进去好不好?”黑子神情紧张的说。
羽队长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嗯——那好吧,听你的?你给神灵们说好了,明天我们再来登门拜访讨扰,做邻居安营扎寨,请多关照和睦相处,今天就算是打个招呼……”
“啊——我我我,给给,给谁说去?你……”
“切——你一阵这样一阵哪样?你你,你到底有没有个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