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忆往昔13(2 / 2)

铿锵战车 虎勇 3765 字 2021-04-23

“啊——我——姐姐?这这这这,不不,不好说啊?”

“哼哼——不好说也得说?由不得你?哼哼——”她口气坚决的说。

刘晓强一听一个趔趄,觉得这种事情是个人隐私,怎么好意思说给无关紧要的别人知道?看了看她咄咄逼人的目光,还是动摇了不想说的心思。

这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不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哪可是自不量力的愚昧无知,就当是应付差事吧?想了想说:“嗯嗯——我姐姐姓曲,叫曲梦茹,是高原基地曲司令员的姑娘。我叫姐姐是因为她爸爸和我爸爸是并肩战斗,生死与共的老战友,我们两家人关系非常好,叫姐姐就成了自然。嗯嗯——我姐姐是医科大的高材生,本来是留在上海军医大当教授,她却不甘心千里走边关,一是为了照顾体弱多病的爸爸,二是想找一个如意郎君。岁月如梭,来去匆匆,几年过去了?也没有人入她法眼?没想到刚刚到高原的队长却让她眼前一亮,一见如故,情窦初开。嗯——记得有一天,姐姐去几十公里外的兵站巡诊,没有按时归来,她爸爸就命令队长派车去寻找。队长一看,派谁去都没有派自己去稳妥?就和他徒弟两个人在黑夜里出发了,几个小时找到我姐姐的时候,她乘坐的救护车侧滑到山坡底下,人已经冻得超低温抽疯了。懂得一点急救措施的他,除了一百多斤火热的身体外?其它一无所有。他就把冰块一样的我姐姐抱在怀里焐,等到返回基地的时候,我姐姐已经被他火热的身体焐过来,从此以后俩个人就一见钟情,轰轰烈烈坠入爱河……”

“英雄救美,千古不变,如出一辙,这种举措最容易打动人。咦……后后,后来怎么无疾而终了?”她疑惑道。

“唉——我们车队返回基地的时候,就不见了我姐姐,后来我才知道,她爸爸病危到上海医治,姐姐等不住迟迟不到的我们,就在我们到达的前一天离开基地,心痛棘手不得不去上海照顾她爸爸。嗯嗯——听我爸爸说,姐姐的妈妈知道了队长是西北人,死活都不愿意姐姐找西北人。”

“哦——西西,西北人怎么啦?生猛剽悍,多有男子汉气魄呀?”

“哼哼——我姐姐的妈妈却不这么认为?说西北人缺乏教养,大男子主义严重,不会洗衣做饭做家务,就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嗯嗯——我姐姐和我一样,从小不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生活,长大了才和一家人团聚,就特别珍惜和父母在一起的机会,非常温顺贤惠,是个不折不扣的孝女,只能屈从她妈妈的选择,嫁给了邻居家的一个上海人,从哪以后,和我们家几乎断绝了关系,觉得对不起队长,就对不起我们家……”

“嗯嗯——刚烈的姑娘,一定是无法面对故人?有机会我去看看她,上海医科大我可是熟门熟路,我好几个姐妹都在哪里?我一打听就知道了,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没什么了?队长到现在还不是孑然一身吗?”

“嗯嗯——到这里就没有女孩子崇拜过他吗?”

“崇拜?呵呵——崇拜到没有,到这里为一个邻居家的姑娘,我们整个车队和地方上打了一架。”

“呃……嘻嘻——有个性?为为,为什么?”她好奇地说。

“嗯嗯——我们三个人被发配到这里没几天,对这里各方面的状况还不了解?有一天全车队正在开会学习,突然扑进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妇女,哭喊着说救救她女儿,她女儿跳黄河去了。队长一听人命关天,事不迟疑,一声令下全体出动,派了几十台车去寻找,最终还是队长从河里面把她捞出来,可姑娘说,捞出来也不活了。队长问为什么?她说有人逼婚,她不愿意,死了都不愿意。队长一听怒发冲冠,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逼得人活不下去的地方吗?这里虽说是偏僻闭塞,可也是国家的土地,尤其在军人眼皮子地下还有活的这么嚣张的人?简直就是把军人不放在眼里?老虎不发威意为是病猫吗?找死。他当着全车队弟兄们的面,大声说道:三排长——带领你的排,去把哪个王八蛋给我提回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牛逼不把我们军人的邻居放在眼里?哼哼——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呀……”

“啊——你你,你去了吗?”

“且——当然去了。我是队长手上的制导导弹,指到哪打到哪,绝不含糊。”

“啧啧啧——什么人这么嚣张?”

“哼哼——是当地一个恶棍。”

“啊……哪哪,哪可是地头蛇?你你,你们也敢抓他?”

“且——有什么不敢?我们军人是干什么地?就是给哪些自不量力?螳臂当车嚣张之人看病地?呵呵——我一阵风就把他抓回来了,打的他鼻青脸肿,跪地求饶,给姑娘下跪赔情道歉,发毒誓再不敢多看姑娘一眼。第二天,为了给姑娘壮胆,我把不参加训练的炊事班的兵派上,武装护送姑娘上下班……”

“啊——哎哟哟……这这这,这不是胡闹吗?让让,让上级首长知道了追查下来?不是要撤职查办吗?”她惋惜地说。

刘晓强一听,笑着摇了摇头说:“哈哈哈……和队长在一起活得痛快,鲜衣怒马,快意恩仇,说打就打,说干就干,不受窝囊气。我们的举动惊动了当地,惊动了当地驻军,装甲旅旅长,低炮旅旅长都为我们叫好,地方上敢怒不敢言,也不敢惹我们。最后告状告到了军区,军区派调查组下来了解情况,逼婚是事实,姑娘跳河也是事实。队长说,这个姑娘要是死在我们这么多军人面前?我们还配穿这身军装吗?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救了这个姑娘,就等于救了我们大家,要不然,我们车队的全体官兵都会为见死不救不作为给姑娘陪葬。调查组秉公办事,认为此事不能一味追究我们的责任?经过和地方上调节,为了平息这件事,队长的处分又少不了……”

“啊——还还,有完没完了啊?一个接一个处分?他他,他怎么受到了啊?这这这,岂有此理?”

“且且——姐姐,不着急,吉人自有天相,关键时刻农场魏场长站出来横刀立马挡刀,拍胸脯一身承担了。因为,这个姑娘是农场职工子女,万一淹死了?他也脱不了保护不力的干系,哪可就颜面无从了。”

“哦——吓吓,吓死我啦?哼哼——这个老家伙还算是有良心识大体?最最,最后怎么办了?”

“唉——还能怎么办?不了了之了。哼哼——后来才知道哪个王八蛋,正好是魏场长老战友的儿子,他们之间关系还不错,知道我们不好惹,哑巴吃黄连就忍气吞声算了。”

“哎呀呀——悬不悬?他他,他差一点又挨一个处分?干点好事不容易啊?咦——哪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嫁人了……”

“哦——这这这,这么快?嗯——其中有原因吧?”

“唉——我们去抗雪救灾,回来就嫁人了。姑娘对队长也是一见钟情,仰慕不已,可队长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心灵的创伤还没有痊愈?发现姑娘对他有意思,他就委婉告诉她,没有结果的事情?最好不要开始?唯有隐忍克制,胎死腹中,免得彼此之间都不好相处。农场对他来说是个驿站,不是久留之地,有一天吹灯拔蜡换防了身不由主,天各一方的日子怎么过?他说要等待着上战场实现梦想,枪炮不长眼,万一光荣了?岂不是害人害己?姑娘非常懂事,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了娘家人小弟弟,给我们洗衣服缝被子,谁要是有病了心痛不已,嘘寒问暖的关心,就像亲姐姐一样。”

“哦——她她,她漂亮吗?”

“且——当然漂亮了?何止是漂亮?太太,太漂亮了啊?漂亮的不可想象,就像工艺品一样,就是真正的天仙女啊?哪哪,哪可是大漠深处的金凤凰冰清玉洁,清丽脱俗,纯情的仿佛一尘不染的天使,纯洁的不可方物人见人爱?要要,要不然怎么会招灾惹祸?惹祸上身?”他肯定的说。

女记者一听匪夷所思,同情地说:“唉——红颜祸水?自古如此呀?这这这,这是个苦命的姑娘,你你,你们再没有见过吗?”

“没有。唉——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嗯嗯——听说她嫁给了上大学时的老师,哪个老师病怏怏不健康,日子过得很凄惨,队长还让韩老六去城里买菜的时候打听过她处境?说是有困难就帮帮她,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人。”

“唉——委屈了这个姑娘?人间悲剧呀?她她,她一定不是心甘情愿?迫于压力,迫不得已把自己下嫁了啊?你你,你们应该继续关心她?让她坚强的活下去?”

“且且——哪还用说吗?不过,她就是再难?也不可能自杀了?她向队长保证过要好好活下去。过几天,我要到城里去办点事,我去看看她日子过得怎么样?我们这么多人帮她一个人?小菜一碟。”

“哦——怎怎,怎么是你去?他他,他怎么不去?”

“哦——这个?嗯嗯——我出面是姐弟关系,她老公就不会有其别的想法?一个队长去了?难保没有误会?哪不是就不美气了吗?”

“嗯——说明他们两个人还是有些不清不楚的瓜葛?要要,要不然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嘛?”她不怀好意的说。

刘晓强一看她心态,估计是有些醋意,这是天下女人的通病,见怪不怪了。抿嘴一笑说:“姐姐,日久生情这句话没错吧?队长和她,仅仅是一墙之隔的邻居,还有英雄救美的壮举,彼此之间产生情感再正常不过了?再加上哪个姑娘特别漂亮,我队长又是一表人才?真正是郎才女貌天仙配,两个人年龄又相仿?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档口,也是人生的秩序不是?唉——若不是队长让我姐姐伤透了心投鼠忌器?说不定我们都喝过喜酒了?可可,可现在哪个姑娘为了自己,也为了队长不难受背井离乡、远走高飞了?彼此成了牵挂,再见面?不就成了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心里面流泪?表面上强颜欢笑,尴尬不尴尬?”

“哦——说的也是。嗯嗯——小刘,看不出你小子年纪轻轻?还有这么多城府?真不愧是你队长肚子里的蛔虫?连他的感受你都知道?让让,让我妒忌……”

“呵呵——过奖了姐姐?吃粮当差,出门在外身不由主,十之八九不如意?每个人都有难处,彼此之间不了解不体谅,日子就没办法过下去了?唉——我能有今天的这些感悟变化,都是队长诲人不倦,不厌其烦,一点一点给我灌输的结果?在没有认识他以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做人?什么是好歹?什么是规矩?什么是感恩回报?就连起码的礼节礼貌、礼仪道德,人情世故都不知道?总以为天下老子第一,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自私头顶,天马行空,我行我素,现在想想?真是个混蛋呐?”他惋惜地说。

“啪啪啪……”女记者孤掌难鸣鼓掌着,笑嘻嘻的说:“遇好人学好人,遇上巫婆跳大神,人生的机遇?实在是难以预料?对的人,就在看不见的拐弯处等着你,幸亏你命好遇到了他?才有你现在脱胎换骨的转变,可喜可贺?你爸爸对他是不是另眼相看?”

“呵呵——哪当然了。嗯嗯——可以这样说,我爸爸不一定相信我,可对队长哪可是言听计从,包括我们全家。嗯嗯——我奶奶活着的时候,我从高原第一次立功后,全家人都不知道怎么高兴了?信佛的奶奶,就给队长供奉了一个长生牌位,天天烧香祈祷,说队长是我克星,也是我福星,只要我不离开队长,我就不会重蹈覆辙变成混蛋。”

“呃……我明白了?原来是水中桥呀?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你,你爸爸还是有私心呀?”

“哦——我我,我爸爸有有?有私心?且且——我爸爸可是个循规蹈矩,铁面无私、大义灭亲的老将军,差一点不徇私情就把我枪毙了?怎怎,怎么会有私心?”他一听惊骇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