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嗯嗯——孙悟空通天彻地的本事,也不是与生俱来,而是学而知之,一点一滴修炼而来不是?我也在孜孜不倦的学习,有一天百炼成钢,也能成为像孙悟空一样的斗战佛。不害怕,你看我这么收拾。”装傻充愣的羽队长胡说八道,安抚惊恐不已的女记者。
颤抖不已的女记者一听,惊愕的不知所云,看了看他无惧无畏的表情,仿佛真的有孙悟空一样的能耐,仿佛吃了定心丸,不好意思离开了他的怀,抽抽搭搭静观其变。
安静下来的雪儿又一次发威了,一个跳跃俯冲过去,女记者一看惊叫一声,这一次没有投怀送抱,而是躲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魂不附体。羽队长一看吼了一声,叫回来雪儿,言辞决绝的说:“哼哼——先人们,稍安勿躁,矜持一点,不要自不量力叫板,看不见我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吗?胆敢诈尸了现身,出来吓人捣怪,为非作歹,逼迫我发威,那可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把这里夷为平地,都是举手之劳,不相信?放马过来试试?”
“啊——你你,你看见了什么吗?”
“哦——没没——没有……”
“啊——哪哪,你你,你给谁在说话?”
“先人们呐。”
“啊——先先,先人们?你你,你知道先人们是谁吗?”
“且且——这里我和你一样,是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先人们是谁?”
“吸吸吸……你你,不知道先人们是谁?说说,说这些有用吗?”
“哦——这个?嗯嗯——当然有用了。您没有给老先人上过坟呀?我老家一年四大鬼节上坟的时候,爹爹就领我们去给老先人上坟,爹爹就唠唠叨叨给先人们说话,说一年来的社会变化,生活状况,祈求老先人保佑子孙身体健康,六畜兴旺,五谷丰登……”
“哦——吸吸吸……这些——确有其事。”
“且且——你是有文化的大记者,应该知道人鬼殊途,这是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文化底蕴,一代代生生不息。”
“呜呜呜……你你,你不会是鬼魂附体了吧?”
“啊——你你,胡说什么?我是活生生热血沸腾的人,鬼魂没有温度,你摸摸我的手,是不是有温度?”羽队长一听,女记者吓得不轻,有些神志不清了。
信以为真的女记者,抓住他的手摸了摸有温度,凄凄惨惨的说:“吸吸吸……你你,干干,干嘛说这些呀?我们走吧?”
“嗯嗯——等等,我把事情办完就走。这里的老先人,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精英人物,能在这么稀有的风水宝地安家落户,一定是大有来头。今天我们路过这里冒犯了神威,有些心生不恭,按捺不住,就想愚昧无知的给我们点颜色瞧瞧,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你——你想说什么?这里一辈子不会再来了,你就……”
“且且——话不能这么说?常言说,不走的路走三遍,山不转水转,没有绝对的事。放开我,不害怕,听我说么,以绝后患。”羽队长的虚荣心高涨不退,想要在女记者面前显摆显摆。
狼王雪儿严阵以待,呲牙咧嘴,呼呼有声,是不是它有特异功能,能看得到人类看不见的暗物质?这些事说起来无根无据,飘渺的无从说起,想象丰富的只能暗自揣测。
羽队长胆大妄为,拍了拍浑身颤抖的女记者的脸,对着山崖上汩汩流淌的泉水,仗义言辞,说:“老前辈得罪了,路过这里多有冒犯,是因为你不识好歹,养虎为患,把让人闻风丧胆的马蜂聚集在家门口危害乡里,阻断道路,让路过这里的人们苦不堪言,望而生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嗯嗯——你作为老先人受人尊重,就应该时时刻刻为后人们荫福,才是上上之策,怎么可以胡作非为?制造麻烦?哪可就令人不齿,人神共愤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做人的基本原则,有能力的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置若罔闻。今天我们军人为民除害,把害死人的马蜂连根拔起,斩草除根,是逼不得已的正义之举,不是无事找事的有意为之,破坏了你这里的自然环境,你心生不平,想加以颜色复仇雪恨,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但是,你可要掂量掂量才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此刻,就我们两个人和一条狗,却是我们这个时代叱咤风云的人物,你敢自不量力,狂妄自大出来一展身手,那就是找死,知道吗?
哼哼——这位吓坏了的女记者,是国家咽喉报社的大牌记者,是不可多得的精英人物;而我是领军人物,你也看到了,还有这条狗,也是非同寻常。哼哼——一旦我们有事,国家能听之任之、置之不理吗?国家就会不惜血本一查到底,知道了你是罪魁祸首,铲平这里挫骨扬灰,那就是顷刻之间的事。嗯嗯——我不知道老先人你是什么朝代的人,看看这里不留痕迹的环境,起码也是几百年上千年的人物了,想想你生活的那个朝代科技落后,是长矛大刀的冷兵器时代,和我们现在比起来,就不能同日而语了,有必要给你提个醒科普一下。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你的朝代,你一定是各霸一方的精英人物,呼风唤雨威震一方,已经是过眼云烟,不复存在了。现在科技发达,战争,已经是看不见敌人就开打的海陆空立体作战了,飞机大炮导弹威力无穷,弹无虚发,还有核武器,更是毁天灭地,把这里夷为平地,就是分分钟的事啊——雄霸亚洲的小日本不可一世,美国人的两颗原子弹就炸翻了,日本天皇乖乖举手投降了,你算哪根葱?还能是富有四海的皇上吗?哼哼——不值一提了。
嗯嗯——即便你是皇上,有秦始皇厉害吗?秦始皇的陵墓,我可是亲眼所见啊——占地面积海了去了,三百多米见方,地上部分是九层妖塔,有七十多米高,地下有三十多米深,是倒扣的金字塔,号称为世界之最,比埃及法老的金字塔还要气势宏伟,几千年来的历朝历代都不敢轻举妄动。出土的兵马俑有八千个之多,和真人一样大小,震惊世界,是全世界八大奇迹之一,你比得了吗……”
“哎呦呦——吸吸吸……你你,说这些干什么呀?显摆你知识渊博吗?我我,我知道了你学富五车好不好?呜呜呜……我我,我们走吧?求求你了?”女记者忍无可忍的说。
世事难料,无奇不有,说来奇怪,狂躁不安的雪儿,这一阵子一下子平静下来,看着山崖不再呲牙咧嘴了,是不是羽队长满嘴跑火车的无稽之谈起到了震慑作用,蠢蠢欲动的魔鬼见好就收了?真是一言难尽了。
雪儿还是有些大将风度,鄙视的看了看魂不守舍的女记者,用头蹭了蹭她的腿,抬起头看着她,好像是在说没事了一样。女记者一看雪儿平静如初,惊骇的看了看山崖,又看了看大义凛然的羽队长,仿佛解脱了一样如释重负,满脸的泪痕昭然若市,辉映着晚霞闪闪发光,别有一番韵味。
满足了虚荣心的羽队长志得意满,扶住女记者往车上走,转过身又看了看诡异的山崖,不吐不快的说:“嗯嗯——老前辈,我们走了,还算你格局大识相,感激不尽。天有天道,地有地道,人鬼殊途,各有道法,互不干涉才能相安无事,你要是有什么索魂要命的咒语,就见好就收才好,忍不住寂寞想找麻烦,你就放马过来找我,我一人承担。我的兵和这个女记者,你可不要欺辱,如若不然,我就一怒之下摧毁了你这里。哼哼——不信就试试?我从书本里看到过蒙古人的萨满教里有一种血咒,是以生命做代价的咒语,诅咒的人无一幸免,不知道你有没有……”
“啊——闭嘴。你你,胡说什么啊?赶紧走吧?哎呦呦——你是话唠吗?不不,不说话能死呀?快快,吓死人哩。”女记者一听惊骇不已,赶紧的催促道。
这种无稽之谈的诡异现象,在这两个凶人的记忆深处,今生今世是不可能淡忘了。假如机缘巧合,说不定在这里能创造出震惊世界的奇闻异事,哪是后话不提。
落日的余晖壮观无限,层林尽染,漫山遍野呼应着晚霞,红彤彤在燃烧,薄薄的一层雾尽显神秘,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没有负荷的车队身轻如燕,在山脊上轰隆隆像风一样飘过,经过倒塌的山神庙时,不见了聚集的山民们,只有那几个装神弄鬼的人,惊愕的看着一辆辆飞驰而去的汽车绝尘而去,匪夷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轻车熟路,不觉得就到了大峡谷出口的那一片开阔地,尽职尽责的刘晓强,已得到行军宿营的真传,自然会选择依山傍水的地方宿营,这是行军打仗的首选之地,进可攻,畅通无阻,退可守,固若金汤。
羽队长到来后一看四周开阔,进退有路,满意的点了点头,安排架火烧鱼,自己却马不停蹄,开车去了一片茂密的丛林。一头雾水的女记者不解的说:“你你,还还,还要做什么嘛?你辛苦一天了,应该休息了嘛?”
“唉——我得给弟兄们弄些吃地,饿坏他们了,要不然,长夜难熬啊?”
“哦——吃地——这这这,这里哪里有吃地?你不会是饿晕了吧?”
“呵呵——朱门酒肉臭的大小姐,你真是天真的可爱,看不出来漫这山遍野,全是吃的吗?”他信心满满地说。
女记者一听,瞪了他一眼,蹙眉看着已经有些朦胧的丛林密不透风,看不到有什么吃低,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心里面一定是千回百转。羽队长不理睬她的眼神,取出望远镜查看了一阵,信心满满把汽车开到了一个山包缺口处停下,麻利的取出汽车伪装网,架在动物必经之路上,左左右右拾掇好了后,招呼狼王雪儿进山驱赶猎物。
聪明机警,心领神会的雪儿,矫健的身影白光一闪,兴高采烈消失在树丛中,这是它求之不得的表现机会,也是唯一能派上用场一展身手的独特之处,自然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他把车开到远处守株待兔,坐收渔利。
等待是漫长地,他取出发射过子弹的手枪擦拭着,女记者一看就说到:“哦——你你,你这个人还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内涵哦?我我,我小瞧了你,这枪是美国著名的列,二战时期的老古董,你你,你怎么会有?”
“呃……”他一听一个趔趄,吃惊的看着她说:“啧啧啧——不简单呀?我也小瞧了你,你还能看得出这是老古董?是不是枪械发烧友啊?嗯嗯,我只知道这把枪是我连长的连长老英雄,在抗美援朝时缴获的战利品,其别一无所知。”
“且,别忘了我是干什么地?更何况我也是军人家属,老父亲是南征北战的老革命,从小就耳闻目染,沐浴在革命传统的氛围中长大成人,难道你看不出我有军人血统吗?”女记者大言不惭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