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切出于静止状态。

“哦……我，我……我，对……不起。”这回，莫莫的神志总算清醒了，看着眼前越来越黑的脸，一股寒气从脚底一路往上，直窜到她的脑门。呜……这回她死定了，酿下大祸了，都怪他，不穿上衣就来开门头发也很随意，一副慵懒的样子，跟平日的形象完全倒装，她一时搞不清状况才尖叫的嘛，这会他一张脸又毫无预警地凑近，条件反射就很不小心地揍了他一拳。这回真的是在老虎嘴上拔毛了。

“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不小心嘛。”莫莫灵机一动，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想逃？！”没想到，他早看穿她的小伎俩，长腿一跨，双手往她两边一撑，就堵住了她的去路，把她困在他和门之间。

“我都说了，我是不小心的，你……你还想怎么样？”莫莫胸膛一挺，装作一副视死如归，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其实她已经吓得牙齿打颤，话都说不顺了。

“不小心？这就完了？……没有人在打了我凌若凡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而你……也不例外！”这该死的笨丫头，一大早扰的他不得安宁，这会儿还无缘无故揍他一拳，下手还挺重的呵。

危险地气息逐渐逼近，莫莫闭上眼在心里哀叫，早知道就不得罪他了，这下完了。他的拳头那么大，不会一拳下去就把他打成残废或脑震荡吧，千万不要啊，她残废了妈妈怎么办呀。原本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有好不容易在凌晨两点问商平学长要到了他的地址，只是想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可是哪知会搞成这样，唉……

咦？不对，他身上有什么味道，好臭

是酒味，他昨晚……

看着眼前这张白净的小脸，明明怕得要命，却还要装作很勇敢的样子。恍惚间，眼前的这张脸竟和记忆力的那张重叠起来，还未作出决定，他倾身向前……

莫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唇上就传来一片温润的触感，她的眼睛突地睁大，脑海中顿时又是一片空白……

然而，唇上的痛楚传到大脑的中枢神经，好痛……他咬她？！莫莫慌张地想推开他，但他的力气太大自己根本无法挣脱，嘴里的甜腥味让她感到更加的害怕……

“落夏，我好想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听到他嘴里叫着另一个名字，莫莫的眼泪流了下来，然后使劲地推开他，伸手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反应极快地扼住了手腕。

时间仿佛就此停住了半，他们就这样对峙着。

凌若凡清醒过来，看着眼前含泪的双眸，燃着鲜血的红唇和颤抖的双肩……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一看到她就失去自己往日的冷静了呢？是因为她和夏太过于相像的原因吗？是她们的笑容，让人嫉妒想毁坏，又想保护和据为己有的笑容……

“我……”他看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走吧。”

他转过身，重新戴上冰冷的面具，像个君王一般，下了无情的命令。

“凌若凡……”莫莫看着他的背影，想骂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手肘处明显的擦伤张牙五爪地看着她，真的是他……抹干眼泪，转身离去。

听见关门的声音，他抬起头，眼里已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嘴角处的血迹可嘴里的血腥味融合在一起却怎么也抹不去……

她，会更加怨恨他的吧，因为他本身就是恶魔，嗜血的恶魔，上帝早已抛弃了他，不然怎么会连他的天使也从身边夺走了呢？所以这个世界早没了天使，也不会再有所谓的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