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顺着手背滑下，然后滴落在他的病号服上，与他的血融合在一起。

那一刻，她没有感觉到手上一丝的疼痛，因为她的心已经为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了。

看见她手上的血，落宇尘这才恍如隔世般的回过神来，天啊，他到底又做了什么？他怎么可以又有什么资格再去伤害别人……

“你，对不起……”此时此刻除了这句话他似乎已经找不出更好的话了。

小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你可以伤害我，但请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

落宇尘再次看着眼前这张满脸泪痕的脸，他记得，这张脸同莫丫头一样，曾经是充满活力与欢笑的，但是现在却，因为他，让她的快乐离去。

“你这个样子伤害自己，你知道如果叔叔阿姨看见了他们会有多么心痛吗？你是她们的希望，唯一的希望，也是他们的骄傲，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他们唯一的骄傲，因为你是那么的优秀，他们多么希望现在的你可以重新站起来，每个人的路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所以不要气馁，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他们，你一定会战胜困难重新活起来的。还有……如果她知道你这样子伤害自己，你以为这是她愿意见到的吗？”

落宇尘转过头看着矮柜上那张笑得灿烂的照片。

“莫丫头……”

听见他用那么温暖的声音喊着那个名字，她苦笑一下，然后出门喊来护工把他放在病床上，然后静悄悄的退出病房，因为她想此时的他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可以思考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