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雯说：差不多好了，没事。

杨晨住院的这几天，周丽雯都陪着他。好像，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杨晨出院那天，才回到家。外面就零星飘起了雪。周丽雯的家乡看不到雪，所以在这个城市，每逢下雪，她都很开心。欢呼雀跃的出去看雪，像孩子一样嬉笑玩闹。发现外面在下雪，周丽雯走到阳台上，看着天空散下来的雪，喃喃道：真好，又下雪了。

杨晨在她身后，安静的看着她，说：阿雯，我多想看着你笑笑闹闹，就这么过一辈子。

眼泪顺着清瘦的脸颊滑落，周丽雯吞下这股悲伤，吞下这股微薄的恨意。悄悄擦了眼泪，转身笑着说：我们不是正在过一辈子吗？

她的笑容还是那么清丽，眼里却不再是从前那般绚丽的光，一层又一层抚不去的哀伤被隐藏。藏得杨晨心底颤抖，这一刻，他甚至没有勇气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时间好像真的能这么过下去，周丽雯甚至都很少去联系林晓愚。她不知道自己能忍耐多久，她不清楚时间到底能不能解决问题。圣诞节的时候四个人还一起去看了电影，一切好像回到了从前。

也许，也许大家假装一切从未发生，这种平静也不会显得如此脆弱。

如果何青青没有找周丽雯谈谈，也许他们还能一起渡过最后一个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