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

方骁洋跟过去，低着头不说话，半晌，他慢慢的说：在你心中，汪暝跟其他女人有什么区别，在我心中，画画跟设计就有什么区别。

他说得很慢，声音不大但大家都听到了。方骁洋唇边的讥讽彻底激怒了方骁桦，他重重的一巴掌甩出去，响亮的一声让原本安静的屋子更安静。

有外人在，你这是在做什么。老太太起身往这边走。

方骁桦大声道：滚出去。然后对其他人说：谁都不准给他钱谁都不准去看他。

两个小姑娘听见吼声都哭了，欧静娴张罗阿姨把孩子们带上楼，一面过去拉了拉方骁洋的袖子，她走到方骁桦身边说：小洋难得回来吃顿饭，你别生气。

方骁桦不说话，径直往楼上走。方骁洋笑了笑，对老太太说：那我就走了。

林晓愚赶紧打了招呼，跟在方骁洋后面走。

只剩他们的时候，林晓愚问：你没事吧？

他笑着摇摇头，说：吓到了？

没有，为什么非要让你爸爸生气？林晓愚试探着问。

方骁洋看着夜空新出的月亮，低声说：我没有要让他生气，我只是不想他们两个都那么寂寞。

林晓愚望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是见他白皙的脸上泛着掌印，可见方骁桦下手多重。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探了探，问：很疼吧？

不疼。我就是喜欢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平时老是面无表情，别提多别扭。方骁洋叹了口气，说：虽然不厚道，可我挺希望他们俩能和好的。不一定是为了我，至少是为了他们自己。要正视自己的感情有这么难吗，非得赔上两个人的生活。

或者对他们来说，僵持的时间久了，谁都不知道怎么低头。

也是，汪暝是绝对不会说对不起的，她宁可一个人在外面老死，也绝不回到一个曾经放弃她的男人。方骁桦嘛，其实他很了解她，他知道汪暝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只不过两个人都这么固执，伤害得还是自己，折磨的也是彼此。说完这些话，方骁洋突然冲着林晓愚傻笑，他说：还好我遇到的是你。

林晓愚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好在哪里，这句话却足够感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