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曼脸色惨白，脸部的肌肉都因为剧痛而麻木了，不过在安吉拉的注视下，他还是流露出一抹羞愧的表情。

“我一直认为我看人的目光很准。”

安吉拉沉声道：“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看走眼，但亚尔曼……你成功让我失败了，我以为你是一个忠诚的人。”

在安吉拉的印象中，亚尔曼沉默寡言，却非常有办事的能力，而且并不是一个会背叛的人。

所以安吉拉才会选择他作为自己的心腹手下，没想到她还是看走眼了。

“不，安吉拉，你没有看走眼。”

亚尔曼虚弱道：“只不过，我一开始选择效忠的人并不是你罢了。”

安吉拉双眼闪过一抹厉色：“你是真理教的人？”

亚尔曼露出苦涩的笑容：“没错，我是真理教送入协会的卧底，虽然你是一个很出色的领导者，值得跟随，但我已经效忠了真理教，我不会选择背叛。”

安吉拉紧紧的咬着牙，眼中满是怒火。

如果亚尔曼是其他人或者其他势力的人安插在她身边的卧底，那么安吉拉或许还能饶他一命。

但只有真理教不行，无论是基于猎魔人的立场，还是安吉拉自己的立场，邪教的人都必须死。

“杀了我吧。”

亚尔曼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触及安吉拉的底线，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不用指望能够从我嘴里问出真理教的情报，我不会说的。”

安吉拉低头看着亚尔曼，目光微微一凝，猛地弯下腰，将他的衣服掀起来。

只见亚尔曼的肚皮上，被他用指甲硬生生的写出了三个血淋淋的字——黑玛瑙。

“复写巫术，你……”

安吉拉愤怒的抓起亚尔曼的衣领，见到亚尔曼已经没有求生欲望的眼神，她缓缓的松开手，站起来对刘潇说道：“该死的，亚尔曼已经用复写巫术将消息透露给真理教，我们要赶快了。”

复写巫术是一种邪恶的巫术。

将一只羊上的皮肤剥下来，制造成一块羊皮卷，在这个过程中，羊皮卷会被不停用巫术炼制，使其变成能够承载巫术的道具。

炼制成功后，羊皮卷会被一分为二，其中一块将被制造成无数媒介。

使用者将巫术媒介吞下肚，会在肚皮上形成一块受到巫术影响的皮肤，只要在皮肤上写字，另外一块羊皮上面就会浮现出相同的字迹，字迹的清晰度由羊皮和巫术媒介的距离来决定的。

在使用者吞下巫术媒介的过程中，会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的剧痛，在肚皮上写字，痛觉也会放大许多倍，不是谁都能够忍受得了。

所以见到亚尔曼竟然使用了复写巫术，安吉拉已经无话可说，他确实对真理教足够忠诚，连这种折磨人的巫术都敢使用。

“什么，还有这种事？”

刘潇露出吃惊的表情。

尽管他的演技非常好，连安吉拉都被骗过了，但躲在一旁的凯蒂还是忍不住偷偷捂住，免得笑出声。

咲夜也觉得疑惑，亚尔曼不可能在刘潇眼皮底下把消息传递出去，除非是刘潇发现了却没有阻止。

见到凯蒂偷笑的模样，咲夜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刘潇果然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