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儿的疾言厉色,秦宛愉似乎半点没觉出不对来,心有担忧的看了华倾夜一眼,唯唯诺诺的道,那你自己注意点。
说完就顺从的走了出去,这么多年顺着她的意思已经成为习惯,她早忘了反对是什么了。
直到他的身影走远,华倾夜才发出一阵低柔的笑声,不无讽刺的道,可真是一条听话的老狗。
慕柔笑得灿烂,无所谓的瞟了一眼女人的背影,低声道,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们接下来的计划还少不了这杆听话的枪!
华倾夜越发瞧不起她,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可还不至于忘恩负义到她这种地步,这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看向女人的目光带着点点讽刺,我很想知道,这世上有哪个人能让你付出一点真心!
听出他的讽刺,慕柔丝毫不以为意,涂着艳丽口红的腥红小嘴向上翘起,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眼神闪过一丝阴狠,不屑的道,真心?真心又不能当饭吃,要来有什么用?
生了她,却给她这么一副破败的身体,明明有机会互换心脏让她成为健康的人,却又笨得让人给跑掉了,所以就算她做得再多,她也依然恨她。
这边两人如何谋划不说,单说慕情,和大哥摊牌之后,她前所未有的轻松,拿起一杯红酒坐到角落处,边玩手机边等君御航出来。
她极少参加这种宴会,来来往往的人都戴着一层面具,虚伪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有什么趣?
而且在国内,她的名声几乎是烂大街,谁都怕沾染上晦气,都离得远远的,就是她想融入人家的圈子,人家也未必带她玩。
正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眼前一黑,随后耳边响起道中气十足的说话声,猜猜我是谁?
声音熟的不能再熟,慕情嘴角含笑,一把拉下男人粗粝的大掌,惊喜的道,天傲哥,你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
这家伙为了逃避继承家业,把武馆给开到了国外,谢爸谢妈一唠叨马上飞走,连个鬼影都找不见,这回怎么回国了?
谢天傲从沙发后面转过来,没趣的白了她一眼,你就不能装作没听出来?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臭丫头!
男人一身整齐的西装,就是领带扎得有些歪歪扭扭,粗犷的面孔看起来极为狂放,五官长得却很好看,吊儿郎当的歪坐到她身边,身体溜到了最底部,一双不老实的脚丫子搭在小几上乱晃着。
慕情弯起大眼睛,轻捶了他一下道,我怕装作认不出来,回头被你虐!
谢天傲斜着眼睛看她,嘴角咧开个大大的笑容,忽然又坐正了身体。
凑到她跟前,鬼头鬼脑的问,我听说你嫁人了?哎,要不要我帮你操练一下,别说我没警告你啊,千万别找什么白面书生,要不哪天你碰到地痞流氓,他先跑了,你这心不得碎得跟饺子馅似的!
话音一落,他突然感觉空气变冷了,总感觉背后有一股阴风往脖子里钻,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还没等回头,一道嚣张又极具压迫力的嗓音在身后响起,随时奉陪,我只怕谢二公子的小身板,经不住本少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