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表情微慌,抓着少女的手一点都没放松,诡辩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传达一下老爷和夫人的指示罢了。我在君家干了十几年,早把君家当成自己的家,小少爷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做长辈的,自然要操心些。
慕情淡淡的抽回手,清冷的目光直视着她,许久,才勾唇一笑,哦?操心到要来羞辱我的地步?
张嫂老脸一板,阴阳怪气的说:少夫人,你可别不识好歹,我这是为你好!先不说小少爷和你的婚事能不能成,就算是成了,你不也得学着怎么做人媳妇?哼,我还没见过谁家的媳妇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
慕情冷笑了两声,双手抱臂站到她面前。
虚眯着的眼睛猛然张开,犀利,鄙夷,我怎么做媳妇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教训!别说你在君家干了十年,就是一百年,你也只是仆!
张嫂老气横秋的脸上青白交纵,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敢说我是下人?你就高贵了?一个私生活迷乱,不知自爱的女人,我可比你高贵多了!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客厅里。
慕情甩了甩震麻的手,不屑,高贵?能有多贵?有这一巴掌贵吗?
说着,她从包里抽出一沓钱摔到她脸上,眼神如刀。
够吗?
张嫂被打蒙了,一脸的横肉都抽搐起来,等反应过来尖着嗓子大叫,你敢打我?
福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了动静,火急火燎的从门外跑进来,正好看到慕情动手的一幕。
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老头双腿直打颤,一溜小跑的过来,把张嫂给拉到身后,大惑不解的看着她。
慕情变脸如翻书,见到他抿唇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福伯,你还是问张嫂吧,我虽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小可怜。她的年岁都能做我妈了,我本该尊重她,可有些人给脸不要脸,跑到我面前来倚老卖老,那就怪不得我出手伤人了。
福伯狐疑的看向张嫂,小声问:小张,怎么回事?
张嫂似乎很怕他,刚才尖酸刻薄的嘴脸收拾的干干净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福伯,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少夫人一起床就要吃东西,我说午饭已经撤了,要她等等,她就发脾气,还骂我是奴才。我不服气就和她争论了几句,她就动手打我。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慕情的脸上挂着一个大写的服,挑了挑眉头,勾唇一笑,福伯,劳您老查查,刚刚从君家拨出的电话是打给谁的。我倒想知道,她是收了谁的好处,处处针对我!
从张嫂语出不逊开始,她就可以断定,这个中年女人肯定是收了谁的好处,故意与她为难。
张嫂脸色一变,慌神的解释说:少夫人,你可不能这么冤枉好人!是,我刚才是给慕太太打了电话,可那是出于关心!慕大小姐毕竟是在君家发病的,我打个电话问问怎么了?
不打自招的话看似合情合理,可是经不起推敲,特别是之前她口口声声说是君家二老的意思,这回就再也瞒不住了。
慕情眼神嘲讽,好人?你连人字的一撇一挪都对不起,可别侮辱这俩字了!
说着,她将目光转向老态龙钟的福伯,轻飘飘的说:福伯,君家养了条别人家的狗,趁着还没咬到人,赶紧打出去吧。
福伯精明的老眼左右看了看两人,头微微一低,是,少夫人,我现在就打发小张走。
张嫂一听当时就闹开了,哭天喊地的说自己冤枉,指责慕情心思恶毒,砸了她的饭碗。
最后在保镖的拖拽下,将她给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