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压力比来自金钱的压力要明显的大,因为杭秀玲的大嗓门一开,左邻右舍便都知道了,弄得钱之友很难堪。
原厂里的同志都知道,钱之友从农村插队上来进厂后雄心勃勃,大有当上了工人阶级领导一切队伍的一员的感觉,先学好本领,再从政发展,能当上干部、外派更好。
可惜好景不长,钱之友干部未当成,在厂里做的诸多好事别人也记不住,他的这句口头语却被厂里人记了一辈子:男人再穷也是要面子的。
何况钱之友基本生活是有保障的,放到一般男人那,不是与杭秀玲吵,就是要大打出手,日子便没法过了。
钱之友也很无奈,只能朝着杭秀玲讲:不和你说了,一辈子你没听我的,一辈我也说不过你。
杭秀玲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说:我一个人睡,今天你别想进来。
钱之友十分尴尬,他敲了一阵门,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杭秀玲冷落了他,也许是越忙越紧张时,或是烦恼之时,男人更需要宣泄,但他一时又说服不了杭秀玲。
对面住宅楼下新开了一家洗头房,他晚归时那两亮着粉色灯的足疗室里面的年轻女人不止一次地向他招手,甜甜地叫他,老板,有空来坐坐!
每次他都是视而不见,要么是落荒而逃。
不过,他站在五楼上也观察过,进出两个店的也大多是与他年龄,衣着相仿,甚至都骑各式两轮车来的男人,钱之友明白那些男人进去是干什么的。
当他看着一些人心满意足的出来,也曾心动过,可一直未敢去,今晚是否狂欢一次?!钱之友内衣袋里还有不少周转备用金
夜晚出去的理由也简单,就说是公司有事找,现在有公司了又有二十四小时不停的网络,在公司值班驻守的庆幸晚上也时常打电话来请教。
想到这里,钱之友档内之物也有蠢蠢动的光景了,这会儿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万事俱备只差他这个首长下决心了。
一辆警车闪着红蓝警灯从楼下开过,让他犹豫了,即使不在家门口发泄,那也是违法的,在袁中方服务的派出所里,钱之友是见过那些足疗室妹妹与老板是怎样遭罪的。
钱之友想着派出所内场景,档里将军之气概立马变成了小人物之势。
他是小人物,钱之友十分清楚自己的社会角色定位。小人物在一些事上犹豫并不是坏事,干这事除侥幸也许还会上瘾。
这是听别人说过的,再说别人讲的真假他不知道,但沈明理便是身边一例,他有了粟甜还有杭责,也许还有别的女人,流连花丛,食髓知味。
可自己能与沈明理比嘛,沈明理有权有势,还有尚未摆在明面的银子呢?放出你的精子同时要抬出你的银子,钱之友听说过这句网络名言。但这也是听说,有些事见过不能做,钱之友也不敢做。
过去他没钱不敢,现在有了点钱,还是不敢!
人要约朿自己,否则何以为人!
再说妓女也是人为了生计或许是虚荣才出来卖身的,女人心中的爱是神圣的,且是先有爱才
有性,金钱下的易,或是男人用钱买的性发泄都是有悖礼义纲常,是为人所不齿的。
钱之友裤裆里的那物由小人物变成软柿子。他离开窗口,便想着今晚怎样把老婆哄好,对付老婆要比对付儿子简单得多,毕竟人生观价值观趋于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