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中行知道后果严重,不敢再面对事实,用电话向钱之友请了假,说是去外地旅游看同学去了,临行前他对杭实讲:你放心,庆幸不是说他自己可以全部兜下来,要不我们出去旅游一阵?
杭实打了人本来心虚,又没有自个儿出过远门的经历,犹豫着不敢去。
实际上他是知道,如果庆幸不站出承担责任,警察追下去必然会找到他。
可是谁去找庆幸说去呢?
钱之友的病经一家三甲大医院全面检查确诊,是他体内湿气太重,风寒入身所致,接下来只要按时吃对症的药就能完全康复。
正高兴时接到了袁中行的请假电话,接着派出所便来了,钱之友接待了前来了解情况的民警,才知这三个人闹了一场事,由于打人现场没有监控,进门监控上只见到三个人又穿差不多的衣服,受伤者又指认不出确定是谁,钱之友也不好定哪一个打了人,但警察讲:既然是你公司业务上引起的,你得把当事人找出来。
警察们走了,钱之友打电话找袁中行,袁中行矢口否认他打人,被钱之友左问右问的逼急了,袁中行讲你看看每个人的手背关节便行了。
庆幸验房回来,钱之友偷瞄了他正打字的两只手手背,光洁平滑,没有一点伤痕痕迹。
钱之友赶去派出所去看了儿子的双手手背,杭实的右手手背与手指连接的五个关节中,二三四关节处破了。
钱之友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打伤人面部的人最大可能便是杭实。
杭秀玲怕钱之友会在警察面前乱说赶到了公司来。
原来,打人事发生后,她见儿子很慌张,又见手破了便问,杭实讲是修车时不小心弄破了,杭秀玲心里不除疑,便找杭秀兰讲述了这事。
尽管杭秀兰平时与袁中方交流的少,但也嫁给他二十年了,也算是半个警察了,秀玲一说,秀兰立马就知道打人者就是杭实。
杭秀兰讲出,一旦有人承担此事,受到了处罚,就不会再追查杭实了,让她儿子坚决不承认。
钱之友听了不高兴,讲了袁中行的原话,杭秀玲这才明白钱之友了解的情况与她大相径庭,眉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钱之友对杭秀玲讲:不能怕事,更不能冤枉人。
杭秀玲反对道:老不问少事,既然他们之间商量好了,就按那个去办,反正庆幸是农村户口也不在乎这事。
杭秀玲这句话让钱之友平静下来,对呀,庆幸来自偏远乡村,不一定会有记录,事情过了也许会全部过了。
不过,他心里总还觉是亏欠了庆幸什么,人在做天在看啊!
他一时未表态。
你再这样,我们便过不下去了,离婚,秀玲在公司大吵起来。
庆幸过来劝,刚才师母一番话他都听见,庆幸对钱之友讲,他反正是个农村户口,没什么多大影响。
实际上庆幸还有一个天真的想法,他也想进入牢中认识一些牢友打听女友小芹的下落。
钱之友被庆幸的一番话所感动,但他也了解农村的变化,插队时的老乡经常来讲,就是回去,小城镇建设重要部门也需要未受过处罚的人,只不过不知具体用在哪一步,钱之友还是不同意。
庆幸竟求他:我已做过笔录,什么都承认了,师傅,您就让我去吧
庆幸现在电脑网络知识学习的快,有些事他不会不知道。
几个月前,庆幸与他去派出所找袁中方为客户开各种证明时,袁中方讲了一套又一套,庆幸在一旁瞪大眼睛认真地听,这些事他不会不记得吗?
现在的举止说明了什么,只能说庆幸有一种知恩图报的担当。
听妈妈讲,庆幸承认打人,杭实心里惊讶,错虽是他犯的,面对外人的担当,杭实有生以第一次觉得心里不安,一个人被拘一生就有污点这事,他初干辅警时早听说了。
刘桂珍知道了庆幸的事,她了解儿子,根本不信儿子会打人,她反复问,但庆幸坚持讲是自己干的。
一听儿子要坐牢,刘桂珍便急了,她不敢找杭铁根说情,这事与验房有关,要找钱之友,说到
曹操曹操到。
钱之友来到岳父家中,刘桂珍扑通一声跪下了,双手作揖,我求你们了,我儿子我了解不会动手打人的,求你们查查清楚,只要能放儿子一马,我立马带着他离开这个城市,今后再也不来了。
钱之友望着眼前一幕,他内心如被重击,庆幸已做完笔录签上名字并按了手印,这事儿已成定局,他只能扶起刘桂珍不停地安慰
第三天一早,两个民警来到了公司,讲了几句公事公办的话,拿出了手续,庆幸被带走传唤调查,晚上被送入了拘留所行政拘留。
刘桂珍伤心不已,杭铁根有火发不出,自刘桂珍当众下跪的那一刻起,杭铁根生气的状况在女儿们看来是几十年没有过的。
他不要一个女儿来为他拾掇,拄着拐到了刘桂珍住的出租房。
刘桂珍躺在床上,他详细地问,刘桂珍什么也不讲,只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