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萤光 李翔 1503 字 2021-04-23

柳仁贤脸色很不好看,他喊住一个路过的医生:刘医生,把这小同志带到换药室去处理下伤口。

医生把庆幸带走后,柳仁贤重重地瞪了袁中行一眼吃家饭,拉野屎,管外面的事干吗,你这是给医院惹事!

说完愤愤地哼了一声。

又让保卫队长将杭实带进了门诊部保卫值班室。

医院的治安警务室内,袁中方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对钱之友讲:治安处罚是按事件后果来定性处理的,庆幸虽然先惹了事,但杭实将他头打破了,后果在这儿。

袁中方见钱之友愣住了,便拉着他去包扎室:走,我们去问一下伤情。

夏乐富也上前帮庆幸说话:他租我家的房子没几天,来医院一笔生意尚未开张呢,小伙是个老实人,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钱之友认真地听着,此时刘桂珍也到了,见儿子鼻青脸肿,包着纱布,又害怕又心疼,搂着儿子哭了起来。

在有众人的场合,一有女人大哭一定会引来更多人的围观,农村人打扮的女人的哭声也能激发一些人的愤慨,人们都是同情弱者的,恰恰杭实又穿的像个不修边幅的准富二代。

我可怎么办呀!刘桂珍哭着向周围人求救。

有人愤愤不平:告他!治安处罚是按事件后果来定性处理人的,老板的儿子也不行,有再硬的后台也不行!

有人讲:现在是法治社会,打伤人是不行的。

还有人打抱不平:对对对,老板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老板的儿子打人也不行。

钱之友穿的整洁,人也有一定气场,这下成了老板了,他倒有些哭笑不得了。

包扎室里的医生是认识袁中方的,便详细讲了情况。

钱之友才知道庆幸头上的伤不重,只是头皮浅表划了个口子,流了一些血,顿时松了口气。

医生见钱之友是袁中方陪着来的,对钱之友告诫道:打人的是你儿子,这孩子下手重,幸亏没出大事,我看要把他送到公安派出所去受受法制教育!

医生的话触动了钱之友,他在一瞬间下了决心,原本是想尽力培养儿子能完成自己坎坷未了心愿,从小送他上好的幼儿园中小学,还去大学学机械,是适应现在发展需科技,机械工业是立国强军之本,但不料独子成了宅男网虫,是因让其在所内当辅警受教育去。

可袁中方同不同意呢?

钱之友手忙脚乱地帮着为庆幸脱外衣。衣服上面已是血迹斑,他把自己的外套让庆幸穿,外面是初春,毕竟春寒尚存。

更重要的是,待会包扎好了,庆幸还穿着血衣,吃相难看。

小伙子,来穿我的衣服,他边说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啪!随身带着的建筑工程师证从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庆幸注意到了,他眼前一亮:您是建筑工程师啊。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钱之友笑笑,收起了证件:是啊,你也是学建筑的两人一问一答聊了起来。

钱之友了解到,庆幸在中专学的是建筑管理。他这次是进大城市本想找个建筑工程公司去上班的,做管理要从做技术员做起,但他只有中专毕业不可能拿到工程师证,只有慢慢考级。

庆幸也在认真听,他不认为钱之友是个老板,倒像是个技术人员。

钱之友见到庆幸对他的建筑工程师证感兴趣,觉得事情有了转机,钱之友是知道打人后果的,儿子如果被拘,一生便有污点了,他忙问:您跟我是同行啊。

庆幸红着脸,不知怎么回答是好。

他是阴差阳错下才干起了号贩子的活。

庆幸一直想在这建筑上发挥,现在遇上了专门检查建筑工程质量的师傅,机不可失啊。

头破了网格布包扎的像个贵重进口水果式的形象也不管了。只要能学到手艺挣钱,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他对妈妈讲了想法。

刘桂珍听了云里雾里,坐地上仍在哭,钱之友与庆幸一人一边把刘桂珍拉了起来。

庆幸讲:妈,没事了,是场误会。

他把母亲拉到一旁,详细地做起了工作。刘桂珍同意不再报警了,钱之友舒了口气。

庆幸立刻要拜钱之友为师,小伙子不太会说话,也不知说什么?

钱之友听着,干他这行怎么说话很重要。见庆幸反复叨叨地讲那几句,钱之友也不想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