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萤光 李翔 934 字 2021-04-23

杭秀玲踩着自行车在飞奔,她要赶去两户人家做四个小时钟点工。

过去城里人是不屑干这行的,现在不行了,从生产水泥电杆的流水线上下岗,杭秀玲什么技能也没有,丈夫钱之友下来还能去装饰公司打个工,有个驾照开个车什么的,下岗时杭秀玲刚四十,因为是女人,朋友少,电脑操作啥也不会,于是,什么地方也不要她去干,只能在家做家务,

后来见丈夫再忙也挣不了几个钱,心一横去做了个钟点工,凭着勤快,眼里有活儿,拿主家的事当自家的事儿干,又有一两家人找她去做,这几家人都是很有钱的那种,不是丈夫在外做买卖挣大钱,便是男人是个富二代,杭秀玲也看出了,这些人家物质生活是极大丰富,要啥有啥,只是有个共同特点,男人有钱便变坏了,整天不归家,搞得女主人成天怨声载道,心情郁闷,

看到这个,杭秀玲还有些自鸣得意,幸好丈夫钱之友不是那样的人,他前年干了验房师收入多了些,还是与以前打工一样。处处不瞒她,事事有汇报,收入全上交,除了对儿子的教育方式有分歧外,夫妻俩一片和谐!

杭秀玲听有人讲过,岁月是把刀,男人是一定会变的,因为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她对这句话不敢全部认同。

但她见到,老父亲的变化有点大了。

老人这一辈子克己节俭也成习惯,可这一年多,他在女儿们面前不谈精神力量而大讲物质基础了。

还把老伴留给他的金戒指戴到了左手中指上,黄灿灿地晃人眼,这是什么意思?表示自己独身还是未婚?!

那天,杭秀玲姐妹在一块议论,这些年她们再也没听过老爸讲过有关革命大道理的事。

还老嚷嚷着要把家中大三居中的两间租出去。要与房客们签个活络性较强的合同,一旦家中有不可抗拒之事,说让房客们走便走。惹得女儿们一致讲老爸现在也是一切向钱看了。有人不同意,那是钱之友,听了分析讲,老岳父的举止恐怕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也看见了更多细节,杭铁根在外与人闲聊时把戒指戴在左手中指,回家后有女儿女婿们来时才戴回无名指。谁都知道戒指套在无名指上表示自己未婚或丧偶的现状。

八年前,母亲身体不好,父亲的活动中心转移到妈妈身上,八年的护理啊,没有哪个男人能像父亲一样坚持下来,可见感情至深。

可这人才入土三年,父亲的心便活泛起来,真让人不能理解。

可是钱之友听了后说,也许是男女不一样,女人不懂男人的心。

呸!男人啊心就是活!杭秀玲骂丈夫。

当时钱之友嘿嘿一笑说,人与人不同,要看定力如何。

呸,什么是定力,杭秀玲骂道:男人有钱就变坏才是定律。

在她眼里,杭秀玲觉得唯一没有变化的是儿子,虽然个子高了,声音变了,连名字都改了,但他还是个宝贝,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