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想了想摇摇头,“具体的不清楚,探长说陶暑长现在更喜欢用副探长,不过我私下里打听过了,他们去了郊外,总署能数的上的人都去了。”
傅薇叹了口气往后一靠,“去找刘大龙。”
两人紧赶慢赶到达南城监狱后,被里头人告知刘大龙提审了一个犯人,刚走半个小时。
“傅法医,那咱们也回去吧。”大头并不明白其中的关节,只以为刘大龙就是为了抓捕犯人。
傅薇心里一沉,如果她在这附近拦下刘探长亦或他并没有带走那个武生,一切都还有转圜余地,可如今刘大龙入了陶占远的局,成为了他的棋子。
从挤兑康暑长下台到力排众议当上总署长,再到监狱巫嫂,监狱武生,看着好像背后一直是吴子章在推动,实际却是所有人都忽略了的陶占远。吴子章是一颗棋子,如今刘大龙也被动成了棋子,看来陶占远以及他背后势力对那批东西势在必得。
“去找个人。”傅薇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确定能不能找得到,她还记着绵绵临走时留下的那句后会有期,所以车开到了苏州街附近,她让大头先回去就一个人到了当铺门口。
门上还贴着封条,落了一层浮灰,显然无人动过。她转头看着熙熙攘攘的苏州街,只觉路过的每一张面孔都不是真的。
“小姐,买香粉吗?”货郎挑着担子凑过来,她看了一眼发现对方她见过,正是那一日卖给她香粉的人。
“好啊,来两盒。”
“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一盒,要不您跟我去家里一趟,家里有存货,很近的,就在前边拐角。”货郎说着挑起担子就走,傅薇跟在后面直到转过拐角来到一户敞着大门的院落前。
“傅小姐,请。”标准的请君入瓮,她却想也没想抬脚走了进去。
甫一进入院门就关上了,货郎坐在门外摇着拨浪鼓轻生叫卖着,院里有不少人,绵绵站在人群最前面等着她的到来。
“傅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不是你设好的局请我进来的吗?别说的自己好像多无辜一般。”她敏锐地感觉到这句话得罪了人,有两个人抬眼盯着她神情戒备。
“抱歉,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想着借你的手,如今眼看计划将成,是时候跟傅小姐坦白一些事情了。”
“别这么客气,我对你们的计划毫无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傅小姐生气是应该的。”绵绵嘴上说着抱歉,实际根本没有考虑傅薇的想法,她自然固执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这个计划的实施还需要一个助力,而傅小姐是最佳人选。你去监狱见过巫嫂,也见过那个武生,也跟我一同去了存放地图的当铺,所以……”
她冷笑了一下,“所以让我去送地图送死?”
“你还有的选吗?”绵绵尚未开口,旁边一直戒备着的人接了话茬,露出不客气的狠厉表情来。
她转头看对方一眼又看着绵绵,显然绵绵也认同敬酒不吃吃罚酒,可惜她是个硬骨头,既不想被人利用更不想去送死。
“你们是什么身份?”
“暂时无可奉告,等你送完东西我会让你知道一切真相。”
傅薇捏着指尖乐呵呵地笑了一下,“如果我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