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想必也吓了一跳,绵绵已经许久不曾发病了,想来也是这两天家里乱糟糟的刺激到了她。”
傅薇看一眼走进卧房的背影,再回头去看女人,不知道为什么那一脸的哀伤让她觉得说不出的别扭。
“您之前说的找刘春兰去府上看病,说的就是绵绵?”
“是,我跟她父亲我们这一生只得她这一个孩子,那时候她才四五岁,有一天从外头回来就像这样大喊大叫身体抽搐。我们看遍了中医西医都没有用。后来是府上的下人无意提了一嘴莫不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让我们请个人来家里看看。”
“后来刘春兰就来了,围着绵绵又唱又跳了好几条,后来又吃了药她就好了。”
傅薇听得皱了皱眉,刘春兰那套把戏她一清二楚,骗人还行如何会治病?
“那她中间又犯过病?”
提到这个,康夫人伤心地拿帕子擦擦眼睛,“后来他父亲升职离开,十几年间她也犯过几次,不过每次都是大喊大叫一通也就安静了。”
“夫人,小姐睡下了,您要不也去休息休息?”仆妇从卧房走出来,带着赶客的意思喊着女人去休息。
刘探长拦下了傅薇还要问出口的话,对着两人淡淡说道,“那夫人您休息,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警局找我。”说完拉着人离开,直到房门关上,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冲她指指楼下,“先下去等我。”
傅薇知道今天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只好下楼,站在楼下的花台边她仰头朝二楼看去,窗帘闪动显然也有人在观察她。
果然有鬼啊。
等了大约十分钟刘探长下来了,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见着她摇摇头,“先别问,出去再说。”两人一路离开巷子来到路边,他才长出口气,“看出什么来了?”
“有几点不太正常,第一康夫人太过配合,第二一个仆妇却能约束主子的行径,第三那个绵绵到底怎么回事,不早不晚偏在我刚问出红衣女人的时候发病,第四,他们很显然隐瞒了一些事情。总署长究竟是因为什么获罪的?”
“前面几个问题我一时半会儿也回答不了你,不过总署长获罪跟刘春兰一家关系不大,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随便找个人来冒认凶手,更不会安排漏洞百出的陷害把戏。你没看吴科长那个马屁精什么事儿都没有吗?”
傅薇点点头,“权利博弈的牺牲品。”
“差不多,先不说总署长这个人,发生在他们一家身上的事儿太让我好奇了。我刚才问过那两个守卫了,他们其实已经在这里守了好几天了,中间听到过屋里有人吵架,康夫人出门的时候还是怒气冲冲,回来的时候就很高兴。还有,总署长很少回这个家。”
“这个家?”傅薇瞬间明白过来,除了这里他显然还有外室,“那总署长为什么要把杀人的罪过揽下来?”
“不清楚,我曾经试探性地问过他,他什么也没说。”说完他直起身来拍拍她的肩,“放心,我们也不是全无所获,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就干脆把它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