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开她的手去洗漱,进进出出再不看她直到嘭一声关上房门。
小秋月绞着手指看着桌上的盘子,许久挤出一个苦笑弯腰收拾,轻手轻脚唯恐惊了屋里那人。
睡了一觉喝过药,傅薇的精神好了许多,披着一件外套跟穆寒亭坐在院里看星星看月亮。
月朗星稀,莹白的月色洒下来照得她的脸格外透白,他看着看着就伸手摸了摸,“瘦了。”
呵,她捂着他的手侧头贴近掌心笑起来,“胖了就跑不动了。”
“胖点捏着手感好。”
“行,我回头多吃一些。你看葡萄是不是熟了?我闻着味了。”
“摘来尝尝。”他起身把她拽起来走到葡萄架底下,“看准了再摘。”
“那个。”她垫着脚够不着跳起来也没用,正要开口求人腰上一紧被他抱起来,“自己动手。”
“嗯,这颗有点酸,往左往左。”
一连吃了几颗酸涩的终于摸到了一串闻起来果香浓郁的,摘下来擦也不擦塞嘴里尝了尝,挺甜,她指尖捏着一颗凑近他嘴边,“张嘴。”
他配合着张嘴吃了一颗,酸甜多汁连带着她的手指也一并卷进口腔。
“哎,我没洗手。”
“葡萄洗了?”
哈哈,她从他怀里跳下来笑着,“那倒也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来,再吃一颗。”
一串葡萄吃得比挂了糖霜还要甜,也酸得隔院值夜的人后槽牙跟着倒。
“哎,赵奎,你吃葡萄不,咱这院里也有,我看都快被鸟咬完了。你吃的话哥给你摘一串。”
赵奎正窝在墙根底下卷烟卷,卷好了也不抽在鼻子尖闻来闻去,听见大高个的话一阵恶寒,抬头看他一眼,“你有病啊?”
“嘿,怎么说话呢,你没听会长说这时节的葡萄甜得很吗?哥那是心疼你。”
“滚,会长那是在说葡萄吗?”
“不是说葡萄说啥呢?”
赵奎无语望天,“就你这智商,葡萄皮你都吃不上。”说完把烟卷小心放进口袋里起身背着手走了。
葡萄架下的欢笑不止酸了隔院的人,也酸得墙外正要进来的人咬牙切齿,“怎么不开门?”
胡同口值夜的人一路被穆夫人压着到了院门口,听着院里的笑声看看夫人的冷脸,一头冷汗,“夫人,您稍等,我给会长禀报一声。”
“我是他母亲,来这里还用你禀报,让开。”
咳咳,“母亲,您慢点,门槛有点高。”穆云清实在不想再听院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又怕这样突兀进门彼此尴尬只好大声提醒着。
傅薇收回指尖从穆寒亭怀里起来,咬着嘴里的葡萄看向门口,穆夫人这时候来总不会是要跟她接着算账吧?
穆寒亭收好被扯出来的衣摆拍拍她的肩,“不想面对就先去睡会儿,我带她们去隔壁院子。”
说着话门开了,穆夫人一身珠翠地走进来,“你也不用避她,我今儿个是求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