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可是好东西,你可得穿仔细了。”傅妍说完起身也走了。
屋子里人少了凉气就更甚了,傅薇站在灯下直觉脑袋发懵,浑身气得火冒三丈,她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深吸了几口气。
“你真的是法医吗?”高马尾的小姐居然又折了回来。
她没理她起身抱着两个盒子往外走去。
“我叫孙嘉,是师范学院的学生,不过我就快毕业了。可是我不喜欢当教员,我喜欢法医,你能跟我讲讲你是怎么进到警局做法医的吗?”
“我喜欢死人胜过活人。”
“然后呢?还需要具备什么条件。”孙嘉似乎没有听出傅薇话的赶人意思,一直追着她问。
被一只叽叽喳的麻雀追着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她停下脚步看着孙嘉,“你没看到屋里的夫人们对法医有多看不起,为了你的身份体面还是好好做你的老师吧。”
“可是你都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再说我才不在乎她们眼里所谓的体面,天天穿得花枝招展出去应酬,跟挂在案头供人挑选的肉有什么区别。”
傅薇听得一挑眉,“你有这个想法我很欣慰,不过你还是先过了你家里那关再说吧。”
“我可以的,我知道你是怎么从傅家脱离出去成长为一位新时代女性的,我要向你看齐。”
嗯?新时代女性?她好笑地看着孙嘉,还真像几年前刚出校园的她。
“你既然知道就该明白有些事很难。”
“我不怕。”
“你不怕是你的事,跟我可没关系。”她抄着盒子离开了小花厅。
前院咿咿呀呀的唱曲还没结束,她穿过花厅打算将东西放回车上。
在假山边遇上了姗姗来迟的傅伟明,他见着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我来晚了。”
她抬头看他,风尘仆仆但是精神是好的,身上有淡淡的茉莉香。
他可是从来都不会熏香的。
“没事,我去放个东西。”
他让了一下瞧见了盒子,疑惑地问道:“这不是母亲一直视为珍宝的盒子吗?”
“你看错了。”
他没说话劈手把盒子抢了过来,打开抖出里面的衣服,看得眼睛直冒火星,“母亲好好放在箱子里的料子怎么变成了这样?她说这是留给你做嫁妆的。谁动的?”
问完了他才想起来这个家还有谁敢动谁会动母亲的东西,“我去找她!”
“盒子在我手里,衣服也是当着别人的面送给我的,你找她说什么?”
“可是,可是……母亲的东西岂是她能动的!”傅伟明气得咬牙切齿。
“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敢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