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您没事吧?”
“还记得那天青浦城寨的仇吗?进去就给我抓,凡有反抗者,只要打不死就给我开枪。”
“那咱们这算是公报私仇吗?”大头脚都伸出去了又缩回来。
旁边一人抖了抖手里拿着的逮捕令,“杀人犯的同伙,抓就是了。”
咻,一枚袖箭又破空而来,直钉大头的眉心,旁边的人按着他肩膀往下一矮,袖箭穿透帽檐贴着头皮戳了进去,惊得他哇哇大叫。
刘探长抬手对着洞开的正房就是一枪,随后跳进了院子里。
旁边的假山后蹦出来一人,挥拳对着他的太阳穴砸来,嘭,斜刺里一枚子弹冲来打穿那人的手臂钉在一侧的花架上,惊得架子上晒太阳的鸟叽叽喳喳叫唤不停。
“三手刘豢养小偷团伙,偷盗无数,稍有不顺者更是肆意虐杀。现在本探长要抓他回警局调查,你们若再反抗按同罪论处!”
话音刚落正房门口黑影闪过,一个瘦高个男人走了出来,见着院里的众人二话没说抬起了手。
众人原本就如惊弓之鸟,乍一见他抬手子弹就飞了过去,嘭嘭几声,打得男人身子左摇右晃着摔在了台阶上,还插在口袋里的手继续颤颤巍巍着往外掏东西。
“慢着!”刘探长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冲着男人问道:“三手刘呢?”那人没说话,他不耐烦等,架着枪身体后倾着慢慢朝他走过去。
“探长,小心!”大头在后边没头没尾地喊了一嗓子,惊得他枪差点掉了。
“闭嘴!”他扭头呵斥了一句,一步两步三布,已经到了台阶下,“束手就擒吧!”
黑衣人却忽然翻个身仰面躺下,口袋里的东西终于掏了出来。
一枚手榴弹,拉环已经开了正在滋滋冒着烟。
“快跑!”刘探长大喊一声转身就跑。
嘭,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力炸开地上的青石板,粉尘,碎石沙土冲天而起,将他整个人埋了起来。
脑袋被砸得昏昏沉沉的,灰粘着血糊得他睁不开眼,直等到被人从土堆里扒拉出来,他才长出了一口气想起来自己是抓犯人来了。
“人呢?”眼睁不开,他伸手一顿抓瞎。
“炸死了。探长,您不会是瞎了吧?”
“给我找点水洗洗。”他坐在地上听着耳边哗啦啦的灰尘落地声,一阵沮丧,“去搜,宅子里所有人都给我抓起来。”
“是。”其余警察提着枪分散下去抓人。
洗了眼,刘探长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后背刺疼,反手一摸全是扎进肉里的石头碴子,沾血带肉。
“探长,人都抓来了,没有见到三手刘。”齐齐挨挨押着五六个人,包括做饭洒扫的老妈子。
“走,回头去青浦城寨!”
一帮子人带着嫌疑犯和尸体回了警局,留下一个拉警戒线看门。
院门关上,假山边的花架子动了动,从里边走出来一个一身绿的人,疾步走到墙边跳上墙头跑了。
整个闹中取静的院落只剩一地狼藉,将倒未倒的花架子和几只不停在倾斜的鸟笼子里挣扎嘶叫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