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姚儿一副小鸟依人般的伏在夏侯昱肩头,柔声细语说着,皇上放心,妾身将来入主后宫,一定为皇上征选天下美人,定亲身教导,环肥燕瘦让皇上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说着,一双小手不安分起来。
夏侯昱却是一脸的愁容,只怕再也没了讨好对方的余量。
子夜。
夏侯昱从柳巷李姚儿出出来的时候,头疼难忍、四肢瘫软无力,就连走路还需要身边的小赵子搀扶才能上了马车。
该死的,她一定是又给本王服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小赵子安置夏侯昱坐好,慌忙退身出去。
扯住缰绳,殿下,我们去哪儿?
观音庙。夏侯昱冷漠的回着,倚在马车上脸色苍白,看着像是要死了的样子。
可是小赵子看着有气无力的夏侯昱,想着待会儿去了观音庙见了司徒柔,又该如何交差?
必须去见了那个小婊子,本王才能确认下一步的安排,走!
是!
小赵子挥动手里的缰绳,驱赶马车飞速驶出柳巷,去往藏身在观音庙等待夏侯昱出现的司徒柔。
深夜,天牢。
冰冷潮湿阴暗。
狭小的石墙空间里,麦秸杆散发着阵阵恶臭。
身边一张单薄的小方桌上,一盏油灯幽幽的燃着。
司徒雪抱着小星辰母子二人蜷缩在一张破草席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娘亲,曾祖母为什把我们俩被关在这儿?小星辰倚在司徒雪怀里,司徒雪抱着小星辰小小的身体,抓着他一只小小的爪子玩弄着。
呃娘亲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坏了宴会上的规矩,所以就要得到关押的惩治?司徒雪柔柔的说着。
嗯,我也觉得这儿的鸟事好多。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动不动就是一大堆儿规矩要记
司徒雪一头云雾,你一个小屁孩儿还有谁会管你?
还不是那个多事的白胖子!小星辰一副愤愤的表情,奶声奶气的骂着。
司徒雪嗤鼻笑着,心里明了,白棉一定是以为小星辰并不是夏侯瑾的亲儿子,所以才格外多教导他一些规矩,怕他在太后或者皇上面前说错了话。
难为了白棉的一番用心。
娘亲,不如我们还是去跑路吧?小星辰从司徒雪怀里爬起来,一脸认真的对司徒雪说着,之前我们天南海北去了那么多地方,救了那么多人,他们都说娘亲这个活菩萨比庙里供养的那蹲泥菩萨还管用,星辰不要爹爹了,只要娘亲,等星辰以后长大了,一定好好孝敬娘亲!
噗ashash司徒雪捂着嘴笑着,伸手点着小星辰的小脑瓜,说什么呢?你这般辛苦的给自己找了一个爹爹,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之前我都是觉得自己太无聊,你这个假爹爹成天又那么忙,想着要是有个爹爹能陪我玩玩,然后还能在娘亲受人欺负的时候能保护你就好了,可谁也没想到,这个爹爹原来是个中看不用的
哈哈司徒雪被小星辰逗得终于憋不住了,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拐角隐蔽的一角。
一道修长的身影就那么冷冰冰的站在那儿,借着浑厚的内力,却是把里面的动静,听了认认真真。
臭小子,说谁中看不中用?
吱吱吱ashash
几只老鼠从夏侯瑾脚边呲溜一下爬过去,顺着拐道就钻进司徒雪母子俩所在的地牢。
夏侯瑾心中一紧,正替司徒雪母子俩担心。
呀,娘亲,有老鼠诶?
小星辰看着爬进来的几只老鼠,正要伸手去抓。
猛的被司徒雪给打住,星辰,别动!
娘亲,这儿的老鼠不能吃吗?小星辰一副疑惑的眼神盯着司徒雪问着。
司徒雪把身前的小星辰抱过来,这儿的老鼠不是田地里吃五谷杂粮的老鼠,确实不能吃!
夏侯瑾转身,越往后走,竟然脚步越重,最后却只能靠支撑着冰冷的石墙才缓缓走出去。
殿下?
白棉慌忙过来照应,看着夏侯瑾一张惨白的俊容,吓得吸了一口冷气,您这是怎么了?
快,回府!
是!
白棉不知道夏侯瑾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此时夏侯瑾的反应,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夏侯瑾坐在马车上,一直魂不守舍,人虽然回来了,但是魂儿好像还停在那间阴暗的地牢里。
这儿的老鼠不是田地里吃五谷杂粮的老鼠,确实不能吃!
司徒雪轻柔的音色一遍遍在他的耳朵里回荡。
他却忍不住一阵阵的心疼。
他绝对不能再放她去流浪,绝不!
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