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瑾也收起手中的长剑缓步跟过去。
司徒雪笑意吟吟的将小星辰抱在怀里,早上吃饭了吗?
吃了,大哥不,娘亲,这个大哥哥让我也叫他爹爹怎么办?我可以叫吗?小星辰指着夏侯瑾那语气像是在告状,实则是很期待司徒雪的肯定。
或许是天生的血亲,小星辰从见到夏侯瑾的第一眼起,就真的很喜欢这个面容绝美、心境宽大的男人,那感觉才能称得上爹爹这个称呼,眼前这个当了五年的假爹爹真的是显得太单薄了些,做娘亲倒是没的说。
司徒雪抬头看向夏侯瑾,夏侯瑾正微微抿着唇瓣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神情,分明也是带了期盼。
那你想叫他爹爹吗?
司徒雪故意把问题又抛给小星辰。
夏侯瑾矜持不住了,一把将小星辰手里的短剑抽过来,小东西,你可是想好了,否则以后的鸡腿都只是我和雪儿分着吃,这把短剑我也可以送给其他的小孩子司徒雪看着夏侯瑾一副认真威胁小星辰的表情不禁暗笑。
小星辰从司徒雪怀里转身身来,反手将夏侯瑾手里的短剑夺过来,说话不算话,还是你教我做人要讲信用,你这个爹爹到底管不管用啊!
夏侯瑾笑容美艳,似有几分激动的半跪下来,一只修长的手臂环住小星辰小小的身子,那就再叫一声爹爹给我听?
小星辰故意摆出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两只手抓住那把短剑一副百无聊赖的把玩着,爹爹。
乖!夏侯瑾激动的眼泪都要笑出来,转眸再看司徒雪则是一脸的幸福,雪儿,谢谢你!
司徒雪冲夏侯瑾莞尔笑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总之,小星辰至少有了自己亲爹爹的陪伴,她即便无名无份但身边还有他们父子俩守着,为了夏侯瑾,她愿意这样沉沦下去,日后的事情,就听天由命吧。
雍亲王府并没有消停几日,整个京都城都在疯传凌国和容国即将开战的消息。
夏侯瑾尚还沉浸在一家三口幸福的包围中。
凌皇的一纸诏书,搅乱了一家三口的欢乐氛围。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皇上让您马上过去。
刘大锤亲自来请,看来凌皇应该是遇到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此刻,夏侯瑾和司徒雪正围着蒙上眼睛的小星辰玩捉迷藏的游戏,三个人正玩得起兴。
小星辰解开围在眼睛上的绢帕,拉着夏侯瑾不撒手,爹爹
司徒雪慌忙把小星辰拉过来,星辰乖,爹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要打扰爹爹做事情。
夏侯瑾看着司徒雪母子,走过去把小星辰一把抱起来,冲司徒雪说着,走吧,回木槿园住两日。
司徒雪略显惊讶的看着他,这样不好吧?
是皇上派了马车来请,有什么不好?
他才不管什么好不好,总之,他要去哪儿都会带着她们母子,谁看不惯她们母子,就是看不上他夏侯瑾。
这就是他的全部!
殿下,快上马车吧!刘大锤已经等不及,这会儿皇上已经被人逼到火上在烤,一刻都等不及了呀。
夏侯瑾自然知道凌皇此刻的处境,也不再跟司徒雪多说,一手抱着小星辰,一手拉着司徒雪就往门外走。
一家三口进了宫。
夏侯瑾开始连轴转起来。
早上天不亮就去盛弘殿议政,晚上回来的时候大都子夜时分。
夏侯朵儿被送去容国和亲三年了,作为好姐妹的司徒雪,是进宫之后才得知了这个消息,宫里没了夏侯朵儿,司徒雪觉得甚是凄凉。
竟然连好姐妹出嫁都没能送最后一程,对于夏侯朵儿这里,司徒雪一直心存愧疚之心。
小星辰每天都朝着要等爹爹回来再睡觉,可每一次夏侯瑾回来都已经趴在椅子上睡着了,司徒雪再把他抱到床上,然后给夏侯瑾熬好汤药等他。
嘎吱ashash
白棉把门扇推开,夏侯瑾应声走进来。
很自然的走到坐在灯光下看医书的司徒雪身边,端起那碗汤药很不情愿的一勺一勺喝着。
听白棉说星辰都闹了三日了?夏侯瑾盯着烛光下还在看医书的司徒雪问着。
司徒雪侧脸看了夏侯瑾一眼,小孩子就喜欢闹腾,你不必管他。
夏侯瑾把吃了一半的汤药放在案几上,凑到司徒雪身边来,一把将司徒雪手里的医书抢过来,来,让我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