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书房。
司徒雪被司徒冥的随从传唤进来,刚一踏进屋内,背后就被一道掌风给紧紧阖上。
父父亲。
司徒雪看着背对自己而立的黑漆漆身影,还有那盏幽晕中若隐若现的光晕,这么大的屋子里,司徒冥为何只点了一盏灯?
雪儿,你可知你的生父是谁?
司徒雪一副透着几分胆怯的眼神闪烁着看着司徒冥的背影,虽然听姨母提起过,但她并不全信,不知。
那你可知十七年前的凌国左相端木幽。
知。她哑哑的应了一句。
他就是你生身父亲。
司徒雪没有多大的反应。
哗ashash司徒冥陡然转过身来,一双深邃冷厉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司徒雪,看来你是知道一些了?
司徒雪本能的后退两步,眼神中透着畏惧。
雪儿,你听我说司徒冥严肃的走向司徒雪,更加靠近她,以前你太小,本相并不敢确认你是端木幽的女儿,如今你长大了,这相貌和性子却越发随了端木幽,本相现在是越来越相信,你就是幽儿的女儿!
那又如何?
他都死了,横竖一天也没有养过她也没有疼过她。
即便端木幽这个人再怎么德高望重、聪明一世,她对司徒冥所说的他也没有什么兴趣。
眼前她唯有想到的是如何好好的活下去。
好孩子,你想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司徒雪忽的回过神来,父亲是要告诉我端木幽的死因吗?
司徒冥轻咬着头,依旧一脸的严肃,本相也不敢笃定。
姨母说父亲大人是死在了一场大火里,还有我的外祖母水阳君。
司徒冥:但是并么有人找到她们的尸身!
司徒雪一脸开心的反问着,那父亲的意思是外祖母和端木幽都还活着?可是问完冷冰冰的司徒冥,司徒雪却又觉得不对,如果她们还活着,又怎么可能十几年都没有出现过?
那场大火烧的蹊跷!司徒冥双手执后,双眼微眯似带了凄迷。
相国大人是查到了什么吗?
司徒冥看向司徒雪,雪儿,你只说想不想为你父亲报仇!
司徒雪怔了怔,如果换在以前她幼时朝不保夕人人追打的时候,兴许她会有这种斗志和想法,可如今她长大了,完全有了能自保和生存的能力,所谓生身父亲的无辜死因,她自然想知道,但却没有眼前司徒冥这般强大的仇恨。
司徒雪看着司徒雪抿着嘴巴不说话。
怎么,你是不想吗?
不是司徒雪摆手说着,我只是只是不知道相国大人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司徒冥略倾身低语,帮本相监视夏侯瑾,随时汇报他的一举一动。
今日的祭祀大典上,他没有一处得手,全因这个夏侯瑾思虑周密、处处周祥,毁了他的大计。
所以,既然他手里有端木雪这么好一张牌,他为何不用?
司徒雪呆愣愣的看着司徒冥。
好像这个要求对于司徒雪来说,太简单不过了。
可是
可是她怎么能这样做?
借着他夏侯瑾对于她的那几分好感来出卖他?她不知道司徒冥到底打的什么幌子,她这只小蝼蚁,竟然在他能用上的时候竟然就成了一枚绝好的棋子?
她虽然笨,但并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来摆布。
所谓的亲生父亲的死因,司徒冥含糊不清,怕是也没有什么准确的答案。
一个无果的答案,就要让她陪着他去害人?
她做不到!
雪儿?司徒雪看司徒雪一直一副不走心的呆呆表情,忽然双手掐着她单薄的双肩,你听本相一句,若想给你父亲报仇,追查到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眼下你必须按照本相说的去做
那如若她不呢?
如果你不做,就枉为端木幽的女儿!
哦,他并没有说什么恶毒的话来威胁她。
可是看司徒冥看着她的眼神,并不像这么简单。
司徒冥是什么样的人,司徒雪比谁都清楚的很,别看他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后果不是谁能猜到的。
记忆中这府上莫名消失的人并没有人知晓他们的去向。
雪儿,你懂了吗?
司徒雪重重的点了下头,她懂了她再从这间书房走出去,以后就是他司徒冥的信使了,就是安插在夏侯瑾身边的密探了。
这么复杂的事情给她做,她根本不想做。
好,你回去吧,他此刻应该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