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士,他三年前抢走我女儿,说要讨去做小老婆,可是我托人四处打听也没能见到我女儿在县府的人影,后来还是做生意大舅爷在京都城的柳巷看到了我女儿
我去,这个狗日的狗官!
侠士,他吞并了我们东坡的三十亩良田建了自己私宅,不给我们补偿也就算了,回头私宅建好了却又嫌弃我们这些穷人碍了他的眼睛,把我们整个东坡村的村民都赶了出来说话的是个乞丐,身后还站了一群的乞丐老小,一看就是一整个村子的人,一个个面黄肌瘦,饿的皮包骨头。
殿下,这狗官简直不是人啊!
侠士,我们也是受够了这狗官的欺凌,我们这些在此摆摊的商贩,时时刻刻都受着他的管制,我们钱袋子里的钱大都进了这狗官的腰包里,我们这天天忙活下来的收入,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你们一个个都活的不耐烦了!
那个被夏侯瑾长剑要挟着的刘县令,听到这一个个对他罪行的指责,恨得咬牙切齿。
侠士,我们还有,还有很多冤情
够了。
百姓一个个懵了,什么够了?
白棉附笑,殿下说杀他的罪行够了!
杀我?那县令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本官就算官职七品,那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要杀本官,你也得先问问相国大人同不同意!
哦,原来你的后台是相国大人?白棉一副听懂话的意思加重语气反问着。
我没说!那县令一副努力辩解的语气,相国大人统领百官,自然是管我们这些朝廷命官的公断之人
那本王呢?
夏侯瑾懒得再跟这个狗官浪费时间。
一个本王,瞬间让那县令吓破了胆子,你是
此乃我大凌雍亲王!白棉这一次得了夏侯瑾的授意,终于敢暴露夏侯瑾的身份了。
雍亲王?真的是雍亲王吗?
看来这雍亲王的名声果然不是盖的,竟然连这荒凉的荒山岭都妇孺皆知。
我们有救了,我们终于有救了!
雍亲王为我们做主啊,求雍亲王为我们做主啊!
尔等还不速速放下兵器,给雍亲王磕头认罪!
蹭蹭蹭ashash
一把把兵器堆积在地。
夏侯瑾顺势将手中的县令一脚踢出去,白棉招呼着让那些官兵给绑了。
荒山岭同知何在?
一个大头兵忽然站出来,殿下,同知已经被这狗官在牢狱关押多年,若是殿下还没来得话,只怕同知大人就要被害死在牢内了?
所犯何罪?
谋害县令,图谋不轨。
实情?夏侯瑾言简意赅,但那大头兵对夏侯瑾十分钦佩。
就是因为同知大人这几年抓到了这狗官诸多罪证,准备要上交朝廷,所以才被他找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关押起来,日日严刑拷打逼供,可叹这同知大人是个有血性的,却始终没有将罪证给他。
那大头兵一边说着,一边将怀中的罪证取出来呈给夏侯瑾。
夏侯瑾接过,随手翻看两眼,就已经明了。
说起来,那同知还真是个好人,我们被这狗官从东坡赶出去之后,这个同知大人还在自己家宅子里设了粥铺收养我们几日,可后来却不知怎的,同知大人就被逮捕了?
是啊是啊,我也记得,每次这些狗官因为我们不肯上交银子遭受官兵毒打的时候,他只要看到就会喝令他们不要打我们
把那同知带来。
半柱香的功夫。
浑身大伤小伤的同知,衣衫褴褛、毛发横飞的被两个官兵搀扶着颤颤巍巍的加快脚步走过来。
同知大人,同知大人ashash
待那同知走到夏侯瑾身前,示意身边的两个官兵松手,强撑着站定,规规矩矩的给夏侯瑾行礼。
微臣叩拜雍亲王殿下,雍亲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ashash
同知大人受苦了。夏侯瑾倾身双手支撑那同知站起来,白棉也慌忙走过去搀扶住夏侯瑾。
那同知从头到尾打量夏侯瑾一通,殿下是受伤了吗?
那同知挨着夏侯瑾最近,看得到他额间的细汗。
无妨!
夏侯瑾从腰间取下自己的随身令牌,交付到那同知手里,这个本王先给你,待皇上旨意下来,自有人找你来取。
那同知诚惶诚恐的接住,殿下,此物太过贵重,微臣
本王是将整个荒山岭县百姓的安危都放在你手里,如此,同知大人还觉得此物贵重吗?
微臣绝不负殿下重托。
与那同知交代几句,那同知也不敢懈怠,上手就开始处理这几年来荒山岭的陈年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