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公子,快抱抱你家小姑娘,这姑娘就是会长,随了阿秀又白又漂亮
夏侯瑾略显笨拙的接过抱在怀里,小孩子就好像知道夏侯瑾是她的救命恩人一样,乖乖地任由他抱着,竟然还咧嘴笑起来。
就在夏侯瑾盯着那小丫头正看得出神时,阿秀在自己弟弟的搀扶下脸色惨白的走出来。
恩公叫了一声便扑通跪在地上。
夏侯瑾抱着孩子的手微僵,似有几分眷恋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头也不抬,起来。
那女子和那少年对视一眼,并没有起来。
白棉见这边的事情都好了,也不能继续玩下去了,否则那群人该累死在湖里了。
扔了竹竿走过去,从夏侯瑾怀里接过那婴孩,走到那女子身边,将那婴孩小心翼翼的交付给那姑娘,姑娘,快起来吧,地上凉。
那女子战战兢兢的在身边弟弟的搀扶下站起来,小心翼翼的从白棉手中将自己女儿抱在怀里,看到怀里娇小的人儿,忍不住落下了泪花。
姑娘,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白棉一副试探的语气问着,可那女子就只是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哎,这位公子不是阿秀的男人?
那胖女子指着一直静静的站在那儿像一道风景线一样的冰山夏侯瑾,慌忙收回手来,被夏侯瑾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到不寒而栗。
啊呀胖大嫂,你想什么呢?我们公子不过是恰好经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我们和你说着这个什么阿秀姑娘根本就不认识
不认识?
那胖嫂一惊一乍的,不认识你们为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害我们这么多村民
闭嘴!夏侯瑾怒了!
那胖嫂慌忙闭上嘴巴,敢怒不敢言。
阿秀,你男人到底是谁?你都被村民浸猪笼了,差点一尸两命,你难道还护着那个坏了心肝的男人吗?
呵呵白棉刚开始问,那胖嫂又忍不住了,我劝你还是别问了,她要是肯说,还能落到这个地步?
白棉略转头看看夏侯瑾,似得了会意。
胖嫂,这浸猪笼是个什么习俗?我在咱们大凌可是从来没听说过?
这是我们灵溪村的规矩,几百年了。女子恪守妇道,否则就是要被浸猪笼,阿秀以前也是个好姑娘,做了一手好绣工,可是不知道着了什么道,前一段日子经常一个人跑去后山采野蘑菇,后来肚子就大了,原本这村里都以为她是胖了,可如今遮遮掩掩也过不去,村长也带着人问了几次,她死活不肯说,大家伙儿也都留了机会给她,可是她死活不吐出来那男的是谁,所以村长也就只能执行族规了!
原来这是族规啊!
夏侯瑾行军打仗在外那几年,也听说过不少这种稀奇古怪的族规。
这种浸猪笼的族规,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夏侯瑾凝看着抱着孩子一脸害怕的阿秀,值吗?
阿秀虽有惧色,但眼神里的光充满坚定,冲夏侯瑾重重的点着头,值,他值得。
夏侯瑾垂眸,转身,白棉,带她走。
白棉:好。
夏侯瑾和白棉将阿秀姐弟找了一处离灵溪村很远且较繁华的小城落住下来。
从此,阿秀隔绝了灵溪村,带着孩子和弟弟在那个小城里安静的生活下去。
至于她的过往和被她埋藏起来的秘密,再无人知晓。
五年后。
凌国雍亲王的美名誉满天下。
关于雍亲王在民间流传的各种故事传说众说纷纭。
他就像一个神祗的存在,有时候是解救穷苦百姓于困境的救世主,有时候救人于水火之中的侠士,还有时候是少女怀春做梦时候的梦中人
久而久之,各地纷纷捐资建起来雍亲王仙人庙,香火不断、广恩布施。
凌国与容国边境的一座小城。
司徒雪一身青衣男子装扮领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奶娃迈过仙人庙走进来。
来来往往的香客正一副虔诚的祷告。
司徒雪就只是牵着手中的小奶娃静静的看着立在庙宇之上的那个修成的仙人。
除了身形有几分相似,这容貌当真是差的远了。
这夏侯瑾可是她平生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怎么做成石像之后,竟然还挂了胡子?
呵呵
娘手里拿着一只草编蜻蜓的小奶娃噘着小嘴巴看着司徒雪。
嗯?司徒雪眼皮垂下,冲身边的小奶娃发出一声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