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转过身,走到青儿身边,青儿乖,姐姐去去就来,不会在宫里待太久,你先回去国公府,好好在家等姐姐回来,好不好?
青儿扯着司徒雪的臂弯,一副撒娇不情愿的表情嘟嘴说着,雪儿姐姐,宫中麻烦事多儿,您去了一定要当心啊!
凌国皇宫,木槿园。
花无心带着身后托着一箱礼物的随侍疾步走来。
木槿园门外的禁卫森严,重重侍卫把守着。
站住!
花无心和伪装成随侍的司徒雪被两个禁卫军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
花无心略回头看了看端着木盒把脑袋低下去藏起来的司徒雪,再转头来略笑了笑看着拦路的两个侍卫,怎么,本世子都认不得了吗?
其中一个侍卫略靠近花无心一些,这才又退回去想花无心施礼,花世子?
本世子与雍亲王是多年的同窗,特来探望,还请两位通融?
两个侍卫并没有让开去路的意思,互相看了一眼,世子殿下,皇上有旨,没有圣上指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木槿园半步
花无心轻叹一声,司徒雪也飞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来,皇上是不想夏侯瑾病重的消息传出去,这才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木槿园包裹的这样隐秘,只怕夏侯瑾即便是真的死了,也不会有任何消息走漏出去吧?
白棉抱着浮沉从木槿园急匆匆的走出来,刚好和司徒雪撞个正着,扑通ashash一声把司徒雪怀里的木箱里面的东西全都撞出来。
一些稀有的名贵药材,零零碎碎的洒了一地。
对不住,对不住白棉从地上爬起来,胡乱帮司徒雪捡了几颗放进去,一脸心急如焚的样子,奴才还有要紧事去办,还请这位官爷莫怪,奴才
白棉想要告饶退身的话还没说完,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珠子忽然看着司徒雪就直了。
司
司徒雪慌忙瞪大眼睛示意他不要喊出来。
白棉慌忙缄口,继而收了收神色,指着司徒雪喊着,你你怎么才来?
啊?司徒雪一脸懵。
让你去买个药材这天都快黑了才知道回来,不知道太医都还等着入药的吗?
花无心也看傻了眼,想着这白棉该不是认错了人?
快走快走ashash
白棉飞快的帮司徒雪把药材捡到药箱里,拉着司徒雪就跌跌撞撞的往木槿园走进去。
剩下花无心一脸懵逼看着他们二人在暮色中消失的身影。
还在替司徒雪担心,她又该怎么出宫去?
白棉把司徒雪拉近屋里,紧接着就把房门阖上。
司徒雪定住神,顺着眼前熟悉的布置往床榻方向看。
夏侯瑾就端端正正的躺在那儿,一张俊脸惨白、如若游丝,身形笔直,双手交错在胸前
好像,好像也只剩下一口气息在残喘。
身侧放着一身裁制的白色新战袍,分明是随时准备给他换装入殓的样子。
司徒雪瞬间被惊住了,正要提步往前走。
扑通ashash白棉应声拜倒在地,司徒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殿下,求求你
司徒雪恍然停住脚步,从盯着夏侯瑾的一双惋惜和心疼的眼睛移开,直愣愣的看向白棉,白棉,我的医术比不得宫里的太医,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只要司徒小姐能救好殿下,日后让奴才做什么都行!
司徒雪知道白棉这也是为救夏侯瑾心里着急,病急乱投医罢了。
转身,径自朝躺着的夏侯瑾走去。
司徒雪也顾不得这夏侯瑾平日里不喜欢有人触碰的习惯,径自抽出他一只手给他把脉,脉象很弱,弱的几乎快要感知不到跳动。
继而又翻开他的瞳仁,神智涣散,俨然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心境。
夏侯瑾?司徒雪趴在他耳畔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我知道你能听得见
白棉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一躺一跪的两个人,双手紧紧攥着。
你若心中还有牵挂,就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走掉。太后养你、皇上育你,全凌国的百姓都示你为神,你若走了,置这些疼你爱你的人于何地?置凌国百姓的安危于何地?你可以醒来,我相信你
司徒雪说完,起身从胸前掏出一包银针,冲身后的白棉低声喊着,把帐幔放下!
白棉看司徒雪正解开夏侯瑾身上的被子,准备给他层层褪掉衣衫,略迟疑片刻,是。
放下帐幔,白棉隔着帐幔听着里面的动静,想着日后若是殿下知道司徒小姐这般对他,不知道该如何气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