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气的吐血(2 / 2)

司徒雪垂落的脑袋猛的抬起来,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倚在床背上那个似有气无力的男子,一双密而长的睫毛下,那双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竟然变得暗淡无色,就连扫看四周景物的时候都是散开的

司徒雪慌忙放下手中的托盘,拿手在夏侯瑾眼前挥舞着,试探他是否能看到自己的动作。

你叫什么?

啊?司徒雪慌忙收回那只在他眼前摇摆的小手,一副惊恐而又担心的表情,恨不得抓起他一只手来马上给他把把脉,心里正嘀咕是不是昨晚在救治他的时候用错了方法,还是在他哪个穴位扎错了银针?才搞的他一觉醒来看不清东西了。

我不。司徒雪一着急竟然连称呼都乱了,奴婢茉莉!

茉莉?

倒是随了她的香气。

这是几更天了?

回殿下三更天了!

他之前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个撒谎的本事?

殿下,你且先把药吃了?司徒雪端着快要变冷的汤药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咫尺的距离。

夏侯瑾就看着她一边口中卖乖一边趁机耍滑的举动继续假装视而不见。

把灯掌上。他故作高冷,演的有模有样,语气冷冷的像是在下命令。

殿下是怕药太苦吗?奴婢拿了蜜饯。

看不清。

奴婢喂你喝?他的伤势还很严重,必须要按时用药。待会儿吃完药还得给身上的伤换药,一样都不能拖。

不必。他答得倒是轻快。

司徒雪端着药碗低头似在下着一个很大的决定,低头将那碗中的药全数含入口中。

夏侯瑾本能想要推开她,可是不知怎的,双手扣住她那稚嫩的肩头时,身体不由得酥麻起来,竟然使不出半分力气来阻止她。

司徒雪给他嘴对嘴灌完药,一个激灵从床榻上滚下来,然后离着夏侯瑾八丈远的距离,生怕他反应过来一巴掌打死她,远远的似涨的一张小脸通红,努力调整着气息看着还保持刚刚那个动作倚在床背上僵住的夏侯瑾。

奴婢告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了出去。

司徒雪刚走出去,白棉就悠悠的抱着浮沉走进来。

一副心领神会的笑着,殿下

夏侯瑾收回神色,轻咳两声,一张原本惨白的俊容不免也染上一丝红晕,照看好她。

是,奴才明白。

宫中人多嘴杂凡事也多,他需尽快好起来,早些搬出去住。

一群太医被夏侯瑾赶出去之后。

夏侯瑾一个人呆呆的坐了两个多时辰,眼神直直的盯着窗外的风景一动不动。

嘎吱ashash熟悉的脚步声出现。

他假装听不见,也看不见。

殿下,该换药了?司徒雪小心翼翼,心生愧疚,看着他雕刻般完美的轮廓、眼神涣散的盯着一处一动不动的样子。

都是她学艺不精,才没有完全医治好他。

还是三更天吗?

司徒雪端着换药的盘子低头紧咬着下唇。

殿下,奴婢知错,要打要罚随殿下处置。

你是不敢说本王瞎了?他语气淡淡的,似不像在说自己。

夏侯瑾这种反应,倒是出乎了司徒雪的意料。

她强装笑意,端着药膳靠近他身边,殿下,您不必担心,奴婢都问过太医们了,太医们说殿下的眼睛没有受过外伤,或许是伤病未愈、也或许是用药太猛造成的,日后好好休养,会慢慢好起来的

夏侯瑾眨动下那双密而长的睫毛,神情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殿下,奴婢帮您换药。

司徒雪说完,起身将托盘放置床榻一侧,伸手要去帮夏侯瑾解开衣襟,却猛的被夏侯瑾握住了手腕,软软凉凉细滑,还有那股淡淡的茉莉清香,他抓住的力道都不敢太重了,生怕伤了她。

司徒雪凝住气息,吓得一张小脸惨白,殿下她知他有不喜宫女靠近的古怪脾气。

本王自己来。

司徒雪看他忽然涨红的脸颊,慌忙抽回手来,自己也涨的满脸通红,奴婢逾越了。

都说这雍亲王不喜宫女侍奉,后果是多么的可怕,可是自己这前后两次的造次,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夏侯瑾笨拙的解着衣襟,可是总是找不到衣带的位置,司徒雪就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在一旁干使劲。

夏侯瑾解开一半,就瘫在那儿不动了。

司徒雪试探的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身手过去帮他解。

夏侯瑾并没有反抗的举动,只是眯着眼睛半合半张的悠悠的盯着她看。

待身上的那件白色的寝衣褪下,再把身上裹着的纱布一层层取开,她就拿起伤药开始一处一处帮他上药。

嗯涂到后背处最深的那道疤,他冷不丁抖动了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