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他一脸委屈,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戏弄过她,他只是只是想留她在身边。
那你意欲何为?司徒雪眼中噙着泪水,殿下该不是要留我这样一个名节尽失的女子在身边,以后日日被千夫所指,被世人诟骂吗?
谁敢。他说的决绝。
司徒雪苦笑,两颗泪水落在他的放在腿上的手背上,滚烫,殿下,你到底想怎样?
夏侯瑾:你不能走。
司徒雪:那殿下还要我以何种身份相守?
夏侯瑾:你想要什么身份?
哈哈司徒雪苦笑,另一只手擦干脸上的泪水,好啊,我要殿下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把臣女风风光光的娶进雍亲王府。
夏侯瑾一双绝美的眸子暗了暗,她这是故意找理由逃开他,她知现在这个情况,他在短时间是做不到的。
司徒雪说完,推拒着夏侯瑾束缚着的手臂。
那好!夏侯瑾又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臂,我们进宫。
殿下你疯了吗?司徒雪嘴角的笑意加深,臣女还不想死。
我不会让你死,你信我!
雪儿姐姐ashash龙青儿追上来,挡住了夏侯瑾的车子。
嘶嘶ashash白棉慌忙勒紧缰绳,害的马儿受惊,车子不受控制的摆动两下,差点把司徒雪好夏侯瑾甩出去,幸及夏侯瑾拽着司徒雪的手臂没放松。
殿下何必自欺欺人?臣女刚刚之名声你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觉得
我不在乎。
我在乎!
夏侯瑾不管司徒雪如何挣脱,说什么都不放,带了恳求的语气,眼中泛起一丝朦胧的水雾,跟我回去。
司徒雪缓缓跪下身来,一脸讥笑着看向夏侯瑾,殿下,你可知我们如彼此的处境?
夏侯瑾眼神平静,看不出太多的波澜,多年的冷漠和克制,已经让他不知该如何正常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我再也不是三年的司徒雪,我无法义无反顾的投身向你,再也不需要你的帮助和怜惜,你对我有七年的教导之恩,我如今救治了你,权做报恩还给你了,我们两不相欠了。
如今,他是国之重器,她是过街老鼠。
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何必还要纠缠一起。
更何况,她对太后有承诺。
你当真跟龙青儿纠缠?
司徒雪苦笑,对,我和青儿,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分开了。
这辈子?
对。
夏侯瑾似受了什么刺激,紧握着她手臂的手缓缓滑落下来,密而长的睫毛垂落,透着无尽的伤心和失落,
司徒雪收回手臂,看他是解脱,殿下,保重。
起身,毫无留恋的掀开帘子走出去。
雪儿姐姐ashash龙青儿开心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来。
一把将司徒雪从马车抱下去,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司徒雪宠溺的音色传进夏侯瑾的耳朵里,却像一把刀子深深的插进夏侯瑾的心口。
家?
原来,她的家已经变成了荣国公府。
三日后。
白棉端着汤药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殿下,您饭不吃就不吃了,可是这药
夏侯瑾倚在榻上一手捏着酒杯,静静的目视前方,醉了就睡,醒了就喝,这个动作他已经保持了三天三夜没有动。
白棉抿了抿嘴,又壮了下胆子,低头略抬高些声音喊着,殿下,吃药吧。
滚。
白棉蹙着眉头,殿下,刚刚宫里传话,说太后娘娘这次七十大寿在御花园湖心亭中设宴,奴才斗胆,该如何回话?
夏侯瑾眼眸瞥了一眼白棉,本王亲自去。
太后娘娘的寿辰,他怎可不去?
想必容国那边也有所动静了。
这都是他的好姑母做的好事。
那殿下这几日就好好进食,若是这般熬下去,只怕您身子骨撑不住。
本王有数。夏侯瑾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了三天,他竟然还是不争气的跟她斗了三天的气。
那奴才先行告退。
他就是不懂,她可以跟龙青儿在一起,为何就不能跟他在一起?
龙青儿能给的,他也一样都能给。
他到底哪点儿比不上龙青儿?
白棉!
还没走远的白棉,慌忙端着汤药走进来。
夏侯瑾坐起来,一把从白棉托盘中将汤药端起来,一口喝下。
殿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