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侯瑾体内的伤口刚刚不痛了,被她这一踹,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听到夏侯瑾的闷叫声,司徒雪这才脑子回转过来,她睡觉之前
慌忙又跑过去,一副自责的语气喊着,殿殿下?你怎么样啊?
咳咳咳
司徒雪没有功利,这一脚原本伤不重他,只是他现在是重伤重启,所以多少也是受了伤害的。
司徒雪自责不已,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我我帮你看看脉息?
夏侯瑾坐起来倚在床背上,听话的伸出一只手出去。
司徒雪就借着晦暗的光线看到他露出来一大截白皙的手腕,三根手指点上去。
一副凉凉的感觉从手腕传到心口,夏侯瑾瞬间感觉很惬意。
他好像一下子明白最近他的伤势为何会好这样快了,原来司徒雪对于他来说,一直就是一味最好的良药。
她的气息他喜欢,她的声音他喜欢,她的一举一动他都喜欢
怪不得七年前自从遇到她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犯过心绞痛。
怪不得他接受不来任何一个女子的近距离接触,惟独对于她,恨不得日日捧在掌心里还护不够。
原来,他们的缘分是早就天注定好的。
他克制住内心的喜悦,假装镇定。
脉息很正常!司徒雪把手指拿开,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然后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温度也刚刚好。
他只是很安静的倚在床背上盯着她看,随便她怎么摆弄。
既然脉息没事,温度也是正常的,伤口呢?
他腿上的伤口不知怎么样了?
我去点灯。
好。只要她不离开,他什么都能答应。
司徒雪去一盏接着一盏的把灯烛点亮,夏侯瑾就乖乖地坐在榻上看着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发髻松松垮垮的蓬乱,一身略显几分肥大的宫女粉色衣裙衬得她瘦瘦长长的身形十分可爱,不过映射在墙上的影子看上去就有些恐怖了。
夏侯瑾端看着那影子,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司徒雪回过头来,险些看的痴了。
从没想到夏侯瑾笑起来的样子,竟然是那么的好看。
夏侯瑾略收回笑脸,眼神凝视向司徒雪,疼。
司徒雪这才想起来,刚刚说要给他看腿伤的,慌忙走过来,掀开被子撸开裤腿去看他的伤腿,这药是什么时候换的?
夏侯瑾那条伤腿半蜷起,白色寝衣略敞开,微微露出肋骨的部分,一头冗长的发随意的半披着,目光像是呆滞的看着司徒雪的问话,俨然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冲司徒雪摇摇头。
司徒雪凝眉,对不起殿下,都怪臣女睡过头了,耽误给殿下换药了!
他却暗自庆幸,如果她还要睡下去,他还是想那般守着她。
待会儿换药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殿下要忍住
不怕。他语气淡淡的回了一句。
司徒雪起身,正要出去,却被夏侯瑾一把拽回来,你去哪儿?
司徒雪眼神落在他拽着自己的手腕上面,一脸的惊讶,继而又去看夏侯瑾,发现他刚刚还平静的俊脸上,瞬间全是紧张和害怕,我我去打水、拿药,给殿下换药啊?
夏侯瑾不撒手,抬头冲门外喊话,白棉ashash
奴才在!
白棉许是在门外恭候太久,早就歇息够了,反而是着急里面一直没有动静,听到夏侯瑾传唤他,别提多开心了。
白棉打来清水,取来药,司徒雪就轻手轻脚的给夏侯瑾换药。
疼吗?司徒雪一层有一层的将夏侯瑾裹在腿上的纱布取下来,夏侯瑾只是微微拧着眉头看着她的动作,被她忽然一问,反而眉头舒展开了,似本能的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司徒雪看他那般隐忍,速度更加慢了一些,还不忘提醒他一句,要是疼的话,你就哼出来
夏侯瑾不知道哼出来是怎么哼,你教教我?
司徒雪原本轻拿轻放的手忽然顿了一下,啊!夏侯瑾本能的哼出来声,司徒雪慌忙拿开手,对不起对不起
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被他给吓了一跳,忽然才反应过来,对了,就是这样哼!
夏侯瑾忽然觉得自己好丢人,低下头将脸撇去别处,也不看司徒雪再帮他换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