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
司徒雪转过身,应付公事的样子冲水陌子行了一礼,雪儿给姨母请安?
水陌子似心中藏了气,你这是给长辈请安的样子吗?
司徒雪站直了身子,抬眸凝视向她,目中充满厌恶,姨母,之所以我还会像之前一样尊称您一声姨母,是看在当年母亲走的走,我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您能赏我一口饭吃的情分,如今我已经在这个复杂的院落里艰难的长大成人,而且还要多谢姨母的看护让雪儿阴差阳错的做了这相府的二小姐,论及身份雪儿作为这府中的小姐自然是不必跟二姨娘行礼的,怎么,姨母是想雪儿和其他几位小姐一般,以后唤您一声二姨娘吗?
端木雪,你
二姨娘慎言!萝姨在一旁带了愠怒的提醒着。
司徒雪可是已经入了司徒家谱的二小姐,端木姓氏,司徒冥早有规定不得任何人再提及。
水陌子冷笑着看着她,你真以为自己当了这府中的二小姐,拿了相国大人的特令,就没有人敢欺负与你了?
姨母说笑了?司徒雪笑的一脸讽刺,雪儿不做这府中的二小姐,没有这相国大人的特令之前,也是一样的被人欺负啊?
你!
姨母若是没什么事,雪儿先行回房休息了,雪儿的伤势未愈,那日宴会上这毁了容颜受了惊吓,身边也没个亲人守着护着,只怕许久也难恢复了。
司徒雪说完,转身牵着萝姨往屋子里走去。
司徒雪,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老身真是白疼了你这么多年!
娘亲?
司徒雀拉着水陌子回去,我们走吧,总要像个办法才行,女儿不能嫁给荣国公那个傻子啊!呜呜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水陌子气的恨不得要抽打那司徒雀,没心眼的,人家都知道司大妈来了要避开,你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招人,为娘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笨一个人来!
娘亲呜呜
司徒雪坐在榻上听那母女你一句我一句的声音远了,心里却是隐隐的在羡慕。
司徒雀就算再笨,终归还有个母亲关心爱着疼着,可她呢?
木园。
司徒琳绣的一朵荷花还没成型,夏侯婉在一旁耐心教导着。
春桃走进来把刚刚司徒雪院子里发生的事情给大夫人和司徒琳说了一遍。
母女二人静静听着,些许,司徒琳捏着针脚冲夏侯婉浅笑,母亲,您说的对,我们动不了司徒雪,总归动得了司徒雀,只要司徒雀不好过,水陌子就一定不会让司徒雪好过。
夏侯婉冷笑,拿手指点着司徒琳的脑袋,傻丫头,你怎么还没看出来,司徒雪已经不是当年的司徒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