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依旧藏身在案几下面,这一次直接把盘子抱在怀里吃起来。
啊呜,啊呜ashash好好吃啊!
躺在榻上因为心口绞痛厉害的夏侯瑾似察觉到这屋子里那股熟悉的气息。
淡淡的茉莉花香,好舒服。
他浑身寝衣湿透,瘦弱的身躯挣扎着坐起来,抓起一件披风披在身上,缓缓走去那案几侧坐下来。
又来?
司徒雪抱着糕点盘子一边吃,一边懊恼着。
心里想着,怪不得夏侯瑾平日里功课这么好,搞了半天都是夜里做足了功课啊。
要是他能帮我也补一补该有多好?
你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
司徒雪嚼着点心的嘴巴忽然停滞下来,一大口点心堵在嗓子里出不来也下不去,咳咳咳
夏侯瑾端坐在椅子上笑了笑,抓起案几上的茶壶倒上一杯水,递给案几下面藏身起来的司徒雪。
司徒雪慌忙接住,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总算把那口堵在嗓子里的点心顺下去。
夏侯瑾这才站起身子,把身边的椅子推去一旁,屈身伏在案几下面的司徒雪身边,一双略带几分疲倦的眼神盯着她看,些许,你叫司徒雪,对吗?
司徒雪一只手抱着还没有吃完的点心盘子,一只手握着夏侯瑾给他喝光的水杯,幽暗的光线下,笑的一脸尴尬,是啊!
你很喜欢吃我这儿做的点心吗?
司徒雪脸上尴尬的笑容加深,是啊!
出来吧?
好。
司徒雪两只手腾不出空来,吃力的从案件下面钻出来。
先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案几上,然后才理了理衣服站在夏侯瑾身前,两个人虽然是同岁,但夏侯瑾却比眼前这个干瘦的小丫头高出一个头的距离。
司徒雪就这样傻乎乎的站着,不知道改说什么该做什么。
毕竟是她无端闯入了他的卧室,他可是雍亲王的唯一的遗腹子世子,比之自己这个盗名来的相府二小姐,不知道要高贵多少。
你是继续吃,还是想让我帮你补习功课?
夏侯瑾见她一直不开口说话,便一路淡淡的表情看向她问着。
吃东西和补习功课?
这好像都是她想要的!
那我可以一边吃,一边麻烦你给我补习功课吗?
她好有趣。夏侯瑾一向话少的可怜,今日能同她说这么多话,已经是个奇迹,更何况他还会主动提出给她补习功课。
夏侯瑾没有回答,转身把凳子推到案几旁,然后又拉了另外一只凳子,从书箱里找出自己的书本摊开来,坐下!
哦!司徒雪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在在为给自己补习功课做准备。
这一本《诗经》你能读懂多少?
司徒雪看着那本自己识不得几个字的《诗经》就头疼,脑袋像一只拨浪鼓摇起来,我总是读不了几个字?
夏侯瑾侧目看向她,那今日白师傅带我们学的那首《关雎》你能背过了吗?
能背过,但是我不知道有些字的笔顺怎么写?
夏侯瑾好像懂了。
她应该是没来儒堂之前,一个字都没有学过,还真是难为她坐在儒堂里还坐的那么认真。
夏侯瑾跑去一侧的书案上翻找了一会儿,拿了一本《三字经》过来坐在司徒雪身边,那我教你《三字经》,我们一个字一个字的来
好啊,太好了!
夏侯瑾的耐心超乎司徒雪的想象,比之夏侯朵儿教的不知道要好多少。
一晚上下来,司徒雪学了好多个字的正确写法,再也不是她自己想当然的去仿着写步骤了。
司徒雪在案几上认真写着,夏侯瑾就坐在她身侧静静的看着她写,一会儿不知不觉的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司徒雪就又跑去衣架上取了一件衣服给他披上,抬头一看,外面的天色好像就要亮了,她是该回去了。
回去案几上简单收拾一下,顺便又往衣袖里掖了几块点心,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嘎吱ashash
门被拉开,夏侯瑾睡得轻,抬头看到司徒雪离开的背影。
起身,身上的那件长衣滑落在地,低头,却是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白棉?
白棉走进来,殿下?
把大黄牵过来。
是。